丁香推门进来,见林昕妤已经醒来,对着她露出一抹笑,“姑娘,你醒来了,今天下雨,天有点凉,我帮你将窗户关上吧。”
林昕妤摇摇头,“不用,就这样挺好的。”
丁香的手扶在窗框上一顿,转头看向林昕妤,“哦,好,姑娘,你早饭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做去。”
林昕妤沉吟一会道,“可以将我丫鬟放出来吗?她被御王点了穴,还受了内伤,不会跑的。”
丁香一脸犹豫,“可是,御王说把他放出来,她会跑的。”要是御王过来知道她不听话,那她会受到惩罚的,虽然御王表面看上去很好,可一旦发起火来,少则挨打,大则被赶出王府。
见丁香犹豫,林昕妤保证道:“你放心,她受了内伤,不会跑的,我也受了很重的伤,我们两个人加起来也跑不过你一个人,加上这里环境幽静,是个养病的好地方,我们犯得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
丁香有些纠结的搅动着手指头,思索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林昕妤叹气,这丫头还真是对君清御很忠诚呢!
太子宫
又是一天过去,君清泽抱着一壶酒坐在屋檐下,外面下起淅沥沥的雨来,阴雨的天气,就如同他此刻郁闷的心情一般。
一顶红色的油纸伞出现在雨幕里,雨水打在伞上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伴随着哒哒哒的雨声,红色油纸伞也离君清泽越来越近,慕容雪缓步走上台阶,撑着伞看着坐在靠坐在屋檐下抱着酒壶,有些颓废的君清泽。
这个少年不再是如初见时那般的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他缓缓抬起头醉眼朦胧的看着她,眼神有些飘忽,喃喃着,“昕儿,你见过我的昕儿没有,我一直找不到她,你帮我去找着,我要找到她。”他像个孩子突然拉住她的衣角,视线一片雾气,一行眼泪从眼角滑落。
慕容雪蹲下时,看着这样无助哭泣的君清泽,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他才十二岁,还不懂什么是爱吧,林昕妤不过是他人生里的一个过客,渐渐的,她就能取代她。
慕容雪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给君清泽,“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或许,她不想见到你,所以躲起来了。”
君清泽一把挥开慕容雪手里的帕子,帕子随风而飞,卷入雨水里,落在地上,被越来越多的雨水打湿淹没。
“本太子不想见到你,请你滚出去!”他嘶吼着,手指向大门口的方向。上次林昕妤就是因为她而生气,说以后在发现他们在一起,就再也不理他,昕儿一定是生气了。
被君清泽犀利的吼声惊到,慕容雪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她从怀里掏出懿旨,坚定的说,“太子殿下,我现在是你的太子妃,我哪也不去。”
君清泽一把夺过慕容雪手里的懿旨,男孩子的手劲本就被女子大,他将盖有凤印的懿旨朝地上的水洼处扔去,声音跟此刻的雨一样的凉,“懿旨吗?请问上面写了什么?”
慕容雪只觉胸口堵着一口气,她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快步朝水洼处跑去,将那张懿旨捡起来,那是她的护身符,不可以,不可损毁。
墨水早已被雨水浸湿扩散,上面斑驳的字迹早不复最初的模样,成了一团团晕染的墨迹,如一朵朵盛开的黑玫瑰,中间还染着一点红,靓丽夺目。那一旨懿旨就这样被君清泽轻飘飘的扔在雨水里毁于一旦,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是在借醉装疯。
慕容雪的好脾气如同今晚下的这场雨一般,她转头看向似笑非笑看着她的君清泽,“那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你怎么敢?”
君清泽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上面都写了什么?”
慕容雪自然不能说什么是一张抽象水墨画,想了想道:“上面写着的是皇后娘娘对你的关心。”
君清泽看着一脸倔强站在屋檐下,半个肩膀都被打湿的慕容雪,她手里还紧紧的拽着从水里捞出来湿漉漉的明黄色的懿旨,“是么,可本太子感觉不出关心在哪里,倒是看出了她对我的各种不满意,我从小就喜欢昕儿,娶她那是天命所归,可母后却生生的拆散了我们,你说……有个哪有一个母亲,会做这样卑鄙的事情?”
慕容雪的耳膜在一声声的回荡着君清泽说过的话,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濒临暴怒的君清泽,感觉全身发凉。
四德从黑暗处走出来,走到君清泽身边,恭敬的行礼,君清泽转头看向他,“四德,母后可曾下旨废除太子妃?”
四德跪在地上,恭敬的禀告道:“奴才从未听说,太子殿下的这门亲事是皇上亲口允诺,梦萝公主与太子殿下更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如此两个交好的联姻,皇上怎么会说翻脸翻脸,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被雨水打湿,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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