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的话,那该有多好,这个时候就能给自己出出主意了。
将花瓶重新摆回到远处,玉兰拍着慕容青黛的肩膀道:“小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吧。”
这丫头,真不会安慰人,可她只是一个侍女,能给自己出什么主意?
等到慕容青黛哭够了,苦累了,玉兰蹲下,拿起帕子为慕容青黛擦泪,“小姐,御王可是一个王,会三妻四妾很正常,您是皇帝御赐的御王妃,这件事不会改变,那个女人进了御王府又能如何,以后还不得跪在小姐面前恭恭敬敬的伺候您?你不想让她先有孩子,她的肚子就不会有,您是王妃,就该有这样的肚量,以后的日子还是会越过约好的。”
慕容青黛犹豫的说:“可是……可是我昨天在绮红楼大闹了一场,还挺不给御哥哥面子的,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他今天才故意将那花魁赎出来?”
“这……”玉兰眨眨眼,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有些冲动,有些孩子气的慕容青黛,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这又能怪谁?
慕容青黛总觉得昨天君清御逛花楼,今天君清御就赎花魁的作风很奇怪,他有那么喜欢那个花魁吗?
花厅里,慕容雪与萧玉婷也得到御王高调接花魁进王府的消息,不由哈哈大笑,母女面前摆着切成块的西瓜,慕容雪正拿起一块品尝着,听着萧玉婷的嘲笑声不由挑眉,“母亲,这有那么开心吗?”
慕容青黛倒霉了其实并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君清御如此高调,怕是要被百官们弹劾,说不务正业,风流成性,只为儿女情长。有钱有势的官员后院哪个没有养着妓女的,只是皇子养着妓女就变得很不正常,说什么的多有。
萧玉婷笑道:“我听说慕容青黛昨晚也去了红楼,还跟御王吵架了,看来就是为这花魁吧。”
慕容雪哦了一声,将手里的瓜皮扔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手巾擦了擦手,“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那慕容青黛也挺可怜的,亲人都死了,本以为还有一个未婚夫可以依仗,却没想到,未婚夫也这样负她,都要成婚了,却偏偏在这个档口纳妾,这不是让我们都猜到,御王殿下对这桩婚姻很不满意。”
萧玉婷点头,“对对对,雪儿聪慧,就是这个理。”
慕容雪莞尔,突然想到一件事,“太子殿下昨天回宫了?”
萧玉婷点点头,“皇后也开始着手宫宴的事情,帖子已经送到了,女儿,这可是一个好机会。”错过这个机会,怕是再也嫁不了太子了,就跟安宁郡主一样,对太子殿下那可是痴心一片,可是那又能如何,皇帝一道圣旨,她还不是只能乖乖嫁给西域三皇子?
慕容雪点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因为紧张紧握在一起。
暮色渐渐降临,茶楼里,墨来福依旧兴致勃勃的盯着棋盘,上面已密密麻麻摆满了黑子白子,两子互不想让,胜负难定。
林昕妤捏着一颗白子,思索好半天也不知道往哪里落子,只得无奈的看向墨来福,“老爷子,我输了。”
墨来福捋着发白的胡子,“你可是第一个跟我下了这么长残局的人,就连我的孙儿……也是坚持不了三炷香。”
林昕妤的脑海里浮现那个在客栈陪着墨来福身边八九岁大的小童,那个叫童笙的就是他的孙子吧?
墨来福看了眼窗外,一拍脑袋道:“真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都已经晚饭时间了,姑娘,留下来跟老头子我一起吃饭吧?”
林昕妤摇摇头,“我出来也有些时辰了,现在不回去,家里人要着急了。”说着对墨来福行了一礼。
墨来福遗憾的叹气道:“看到姑娘,我就想到你做的蝉蛹,这夏季都快过去,怕是吃不到了。”
林昕妤笑道:“既然老爷子喜欢,后天这个时候约在这里,我将蝉蛹做好送过来。”
墨来福毫不客气的点点头,“那就麻烦姑娘了。”
林昕妤告辞离去,君清泽的身影出现在茶楼,敲开房门,君清泽走到墨来福身边请安道:“祖父,母后让我接你进宫,你也真是的,怎么一个人悄悄的来京城,也不让我们知道,我们都没来得及出城迎接您,真是不孝。”
墨来福收回远眺的视线看向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君清泽,“泽儿,你都长这么大了,祖父来了,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时候给祖父找个孙媳妇。”
君清泽满头黑线,原来是母后派来逼婚的帮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