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放在谁身上都会高兴坏了。
林昕妤静静看着面前自作多情的君清御冷笑一声,“御王殿下,我觉得你刚刚的话不如何。”
什么!
耳畔似有天雷滚滚而过,君清御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这话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
惊愕的不只是君清御,连慕四也惊愕的长大嘴,他本以为林昕妤做这些就是为了讨御王殿下的欢喜,以自家殿下的家世与美貌,林昕妤一定会高兴道发疯,没想到这个女人反应很平静,像是听到一个冷笑话。
林昕妤重复道:“不如何,御王以后莫要拿这件事开玩笑。”说完低头继续啃手里的麻雀。
君清御扯了扯嘴角,有些风中凌乱,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御王妃的位置是多少女人争破脑袋想得到的,可眼前的女人居然如此反应,他那么一本正经,哪里像在开玩笑?她都不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清御很生气,站起身气呼呼的就往前走,慕四见状急忙追上,一般好话不断,劝君清御不要太生气,有些女人就是那么的不识好歹,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
朱玉目送君清御主仆的背影,轻声道:“小姐,御王好像生气了?”是因为被小姐拒绝,感觉很没面子吧?
林昕妤将手里的麻雀骨头扔进火堆里,这才抬头看向君清御离开的方向,“他走得那么急,大概是内急吧,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小姐,你确定御王是因为内急离开,不是因为被你的话给气到?
朱玉转念一想,君清御没有行礼和银两,又是求着自家小姐去给皇妃看病的,他怎么可能拂袖而去,再生气也只能憋在心里。
朱玉偷笑,真是越来越服了自家小姐,真是好聪明,只是随口说走那条路回京,就能将御王给整的很惨,真是要替御王悲哀一下,他上辈子一定得罪小姐了,才会遭如此大罪。当然,朱玉不会认为,林昕妤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之前的火岩她早就知道。
君清御一拳挥在一棵树杆上,小树应声折断,震的周边的树叶跟着摇晃,树叶飘落一地。
慕四站在君清御身后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天下比那女人漂亮的不知凡几。
君清御怒道:“慕四,你说说,林昕妤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慕四:“是,殿下,您就别生气了,她不过是个小捕头的女人,还真高攀不起殿下您。”
君清御还是怒气未平,“不过一个小小捕快的女儿,本王向她求婚那是天大的面子,她居然那么不稀罕,难不成,她喜欢君清泽……”想成为他的女人不成?
君清御越想越气闷,他自认自己一点都不比君清泽差,怎么偏偏君清泽成了太子,不就比他早出生几个月嘛。
吹了一会冷风,君清御的心渐渐平复,转身往回走。慕四摇摇头,跟在他身后,小心观察主子面色。
林昕妤与朱玉正站在不远处吹风,不知两女在说什么,笑声夹着风声飘入他耳朵。
君清御咳嗽一声,走近。
林昕妤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好似刚刚就没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御王回来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皇妃的病疾可等不得。”
君清御点点头,“好。”
林昕妤转身在前面走,朱玉紧随其后,而君清御与慕四跟在最后面,倒挺像是跟随主人的两个保镖。
朱玉:“小姐,奴婢给您讲个故事吧,黔(过去贵州)这个地方没有驴。有个多事的人运来了一头驴,运来后却没有什么用处,就把驴放到山脚下。
一只老虎看见了驴,以为这个躯体高大的家伙一定很厉害,就躲在树林里偷偷观察着,后来又悄悄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接近驴,不知道驴子的底细。
有一天,驴叫了一声,驴叫的声音很特别,很恐怖。大虎大吃一惊,远远躲开,以为驴要咬自己了,非常恐惧。然而,老虎反复观察以后,觉得驴并没有什么特殊本领,而且越来越熟悉驴的叫声了。
老虎开始走到驴的前后,转来转去,还不敢上去攻击驴。以后,老虎慢慢逼近驴,越来越放肆,或者碰它一下,或者靠它一下,不断冒犯它。驴非常恼怒,就用蹄子去踢老虎。
老虎心里盘算着: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罢了!于是老虎腾扑过去,大吼一声,咬断了驴的脖子,把驴给吃掉了。
这个故事说明,驴子看上去躯体高大,好像很厉害;声音洪亮,好像有本事。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驴子的本领不过如此。不值得畏惧,所以就有了成语:黔驴技穷。”
君清御环抱着双手跟在身后,目光盯着林昕妤的后脑勺,听到林昕妤的轻笑声,低估道:有什么好笑的,我之前给你讲故事,怎么就不见你笑。
时近黄昏,一行四人来到一家客栈,看向客栈门口飘扬的旗帜,君清御感觉自己的双腿被灌了铅,挪动不了分毫。他快累死了,想着就想要一碗热腾腾的面和一张舒服的大床。
林昕妤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飘扬的客栈旗帜,转头看向养尊处优惯,如今灰头土脸的君清御,“饿了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一玩,养精蓄锐了,才好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