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满指心的血,定格的年轮,琴声回响萧瑟处。
慕容云莲不由惊叹道:“青黛的琴技何时增进了这么多?”
她可是天天见到慕容青黛的,这些日子慕容青黛跟林昕妤走的比较近,可自从上次他们不知什么原因打架后就变得疏离,林昕妤除了每天早上早起向她问安后,便一直呆在房间里看医术,听下人说她在京城里还有个朋友,送她几本药书,她正废寝忘食的看着。
而慕容青黛被禁足后老实了不少,学琴的师父每天倒是按时的来教授,但她也不曾听下人说慕容青黛每天在房间里练琴,这琴艺涨得还真是蹊跷的很呢!
慕容云莲环顾四周,侧头低声问身边的丫鬟,“可看到表小姐了吗?”
丫鬟摇摇头,“奴婢只看到表小姐跟小姐一起出了花厅,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奴婢不曾留意。”
慕容云莲点点头,心里已经明了。
一曲终,覃永林站起身鼓掌道:“青黛的琴艺大有长进,总算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一门拿得出手的技艺,多练些时日,就可以在宫宴上大展身手,吸引众皇子的眼球。”
慕容青黛洋洋得意起来,第一次被夸奖,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拉着覃永林的胳膊撒娇,“多谢爹爹的夸奖,女儿会更努力的。”
躲在假山后面的林昕妤轻勾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转身悄然离开。
前世时,慕容青黛就是利用她的琴艺,十三岁时在百花会上一举成为京城第一才女,霎时风光无限,也吸引了君清御的目光,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可惜慕容青黛心眼高,一心要做太子妃,自然没有把君清御放在眼里。
后来太子被废,君清御也是带着一丝报复的心理占有这慕容青黛,而慕容青黛却顺势倒戈,给了君清御兵权与爱情,成就了君清御登上皇位,还很顺利的以弑君之罪将自己从原配妻子的位置踢入天牢,鸠占鹊巢成为一代妖后。
想到前世的种种,林昕妤瞬间感觉心口发闷,喉头发苦,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而下,又被冷风吹干。
走进自己的房间,林昕妤关好门,侧头看见窗户大开着,上面坐着一个人,真是多日不见的晴天。
林昕妤略感诧异的挑了挑眉,对于晴天的出现,她只能用无语来形容,因为前世时,她身边根本就没有这号人。
晴天跳进屋,手里拿着一只竹叶编的蚂蚱送到林昕妤面前,真要开口说些什么,无意间瞥见林昕妤眼角的泪水,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疼。
晴天拉着林昕妤的手,“昕儿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揍她。”
林昕妤抹了一把眼泪,笑道:“我没事,刚刚过来的时候风有点大,一定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晴天眨眨眼,用“真的是这样吗?”的眼神打量着林昕妤,扬了扬手里的竹蚂蚱道:“昕儿姐姐好看吗?这是我做的哦,现在送给你,无聊的时候就让它陪着你。”
林昕妤低头接过晴天手里的竹蚂蚱,她早已过了玩这种幼稚玩具的年纪,但听到晴天用稚嫩的声音说这是他做的,感觉很是温暖。
林昕妤夸赞道:“做的真好,谢谢你,晴天。”
晴天笑了笑,“昕儿姐姐喜欢就好。”
他是太子,可以送林昕妤更好的礼物,可是,他若那么做了必定会暴露身份,林昕妤已经很习惯朴实无华的晴天,若是知道他是高贵的太子,估计会离他远去。
林昕妤道:“怎么想起晚上来看我?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覃府的后门并不可以随意的进出,到了晚上也是大门紧闭的,难道晴天是翻墙进来的?
晴天吐吐舌头道:“昕儿姐姐你别生气,我是找了梯子翻墙进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把轻功练好,以后翻墙看你,就不要那么辛苦扛梯子了。”
林昕妤狂汗,可以想象自己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晴天也变成翩翩少年,以后再这样翻墙进来,那不是会被人说成幽会?搞不好还被人夸大其说成苟且有染什么的。
林昕妤越想后背阵阵发凉,拉住晴天的手说:“以后不可以在晚上过来找我,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好。”
闻言,晴天一脸的委屈,“可是,我只有晚上有时间啊,白天昕儿姐姐要看书,我也要念书,只能晚上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