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的往前走,头顶依旧是不断绽放的璀璨烟花,只是此刻的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再欣赏它。
晴天也感觉气氛太过尴尬,找了个话题道:“昕儿姐姐,开春后我会去骊山学院上学,到时我会让院长给你留一个名额,你会去吗?”
骊山学院是全京城最好的书院,由当今皇帝的恩师开办,从里面出来的人都是文武全才,成为国之栋梁。
林昕妤毫不犹豫的说:“难得学习的机会,当然会去,听说哪里就有一个医科,听说从那出来的人都会进入皇宫的太医院,成为顶级的太医。她虽拜了个神医师父,但学无止境。
晴天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我就知道昕儿姐姐会同意的。”
说话间,两人已站着覃府后门,林昕妤本就是从后门出来,自然要原路返回。
林昕妤低头,正想说一些离别的话,看到身上披着的披风,便解了下来,重新披在晴天身上,一边系着蝴蝶结,一边叮嘱道:“路上小心。”
晴天点点头,心里倍感温暖,也就在林昕妤身上,他感觉到家的温暖安定。
晴天张开双臂将林昕妤拥在怀里,少男身子骨发育本就快,不知不觉间,他已高出林昕妤半个头。
晴天:“天凉,记得回去泡泡脚,早点休息。”
林昕妤推开晴天,感觉这样的拥抱很别扭,转身进了门。
看着院门缓缓关上,晴天依旧看着门不动,晴天身后出现一道黑影催促道:“太子殿下,您该回宫了,皇后娘娘在等着您呢!”
晴天垂下眼眸点点头,说实话,他依旧处于失忆的状态,他对自己的身份之所以坚定完全来自于他的舅舅墨佑安,既然他说他是太子殿下,那他就是。
只是,当他要去见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的母亲,当今的皇后墨馥瑛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忐忑的,一方面担心自己不是太子会被对方看穿,另一方面琢磨着自己见到墨馥瑛的那刻要怎么称呼。
太子宫正殿里,皇后墨馥瑛与国舅墨佑安正襟危坐,皇后已经从墨佑安的口中得知(晴天)君清泽的近况,听到对方失忆后更是悲喜交加。
墨馥瑛抬手用帕子抹了一把眼睛的泪水,低低道:“泽儿不记得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也挺好的,过去的就过去好了,哥,你查到他是怎么失忆的没?到底是谁伤害我可怜的泽儿的?”
墨佑安摇摇头,想让太子死的人太多了,本就有无数双眼睛窥视着太子之位。皇家人眼里是没有亲情,只有权利。
墨佑安道:“太子殿下似乎很看着那捕头的女儿,非让我把那丫头弄到京城了来。”
墨馥瑛不以为然的笑道:“她是泽儿的救命恩人,从小本宫就教育他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他是记在心里了,只要那丫头在泽儿身边能让他收收心,本宫还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只要君清泽开心不跟她闹脾气离家出走,就算君清泽说要收了那丫头,她也会同意,找个像样的人家收那丫头做干女儿再风光大嫁就好了。
墨佑安叹了口气既然皇后都不担心,他这个外臣就更没必要瞎操心了。
站在门口看守的太监传来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风尘仆仆的晴天站在君馥瑛面前,对着她抱抱拳,用生硬的语气说道:“参加皇后娘娘。”
墨馥瑛一阵心疼,“泽儿,不过几个月不见,怎么连母后都不称呼了,还在生母后的气吗?”说着上前握住晴天的手,上下打量他,眼里盈满泪水,抬手心疼的抚摩晴天的脸蛋哽咽道:“孩子,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吃了很多的苦,都是母后不好,母后以后再也不指责你了,你也不要再一生气就离家出走。”
看着墨馥瑛掉眼泪,憔悴的脸上多了一道泪痕,晴天的心里也闷的难受,握住墨馥瑛的手道:“母后,是儿臣不好,让母后伤心了。”
墨馥瑛一把抱住晴天,拍着他的后背道:“回来就好,母后也有错,以后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
“圣旨到!”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划破长空,飘进晴天的耳朵里,令他后背感觉一阵阴风。
拿着圣旨的太监往大殿一站,房间里正被温馨气场环绕的两人瞬间分开,跪在地上恭敬的接旨。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皇帝老子很不高兴自己优秀的儿子会任性离家出走,置父母于不顾,置天下百姓与不顾,因此,特罚太子君清泽在太子宫里闭门思过一个月,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皇后跺了跺脚,自家夫君也太不像话了,居然不让她和久别重逢的儿子好好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