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的力气慢慢地一点一点消失了,最后顺着我的身体慢慢滑下来,整个人就好像一个被倒空的麻袋一样,软倒在地上。
我站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几秒钟,又伸出手去探了他的脉搏,确认他死亡后,我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我听说,人死在心脏停止跳动后的短暂一定时间里,仍是能听见自己周遭的人所说的话的,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人的大脑还并没有死亡。
我平静的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白爷,他的一双眼珠瞪得凸了出来,好像死鱼一样。我用一种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听说,你白爷这一生稳了一辈子,换来了如今的成就,就是因为你从不贪心。可惜,在花甲之年,你却贪了这辈子最不该贪的心,想让那么多老大替你卖命。是因为好日子过得太长了吗?”
随后,我去拔出了插在墙上的匕首,又来到陆尘的身边,陆尘正捂着自己那条脱臼的胳膊:“怎么样了?”
陆尘额头上淌着细细的冷汗,摇摇头道:“没事,脱臼了而已,卢哥以前教过我反关节技,这种情况我自己就能接上。”
这时我耳朵里的蓝牙传来乐谱沉沉的声音:“阳哥,快走,那几个保镖回来了,而且因为早些的枪声,还有其他的混混往这边集中过来了!”
“知道了。”我二话不说,架起陆尘的胳膊就准备撤,甘龙则拿了几张桌椅去挡住了门,这样一会那几个保镖回来时也会浪费一点时间,等到他们闯进来发现白爷已死的时候我们几个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挺细心的。
我们从窗户离开白爷的住宅,又通过院子的一条树丛小径离开了那里,根据地形图,我们走的是平时保护白爷的暗哨才会走的小道,就连蝰蛇帮总部内都只有旗主以上地位的人才会知道这条路,所以我们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等我们回到了自己的住房,大宅院外面已经乱套了,听声音就可以知道,走进楼道,一双幽森的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我们,嘴里还叼着一根红通通的香烟,是老哈,他坐在楼梯口等我们。
老哈平淡的看了我们一眼,沁出一口青烟:“事情办成了?”
我点了点头,我们几个这时早已换过了衣服,甘龙的手里提着一个用麻布打成的包裹,我们几个杀了白爷时沾血的衣物以及面具、假胡子,都放在了里面。
老哈站起了身,拍了拍裤腿:“走吧,帮主在上面等着呢。”
接着老哈把我们带到了房间。老哈从甘龙手里接过了那个布袋,扔进了旁边的一个铁制的垃圾桶里,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往里面倒了某种液体,又把嘴上的香烟摘了下来,把燃烧的香烟丢进了垃圾桶里,只听“轰”的一声,从垃圾桶里立刻爆出了一团火苗,熊熊的火焰把一切东西都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