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幽月千冥又道。
“是啊,吹出这么一首曲子,弄的像你被哪个负心汉抛弃了一样。”云亭说完这句话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云月她,确实曾被一个男人抛弃过,歉疚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同时他能感觉到有几道眼刀正在向他飞去。
“你才被抛弃了呢。”云月气呼呼地反驳道,都怪云亭,她久违地想起了那个曾经背弃承诺背叛了她的男人。可除了往事被提起的气愤,她的心,竟然已经不会觉得疼痛了,时间,果然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额,云月,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应该没听到什么吧?”云亭心虚地看着云月问。
“哼。”气愤地哼了一声,云月便起身回房了。
“嘭。”重重的关门声传来,桌边的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看向幽月千冥。
“主子,属下知错了。”云亭主动向幽月千冥承认错误,他一时口误惹到了云月,主子现在肯定很生气。
幽月千冥看向云亭,开口:“回去思过三日。”
“是,属下这就去。”云亭应话,脑袋一转,他又问幽月千冥:“主子,那个,今日算不算是一日啊?”
闻言云亭的问话云天与云离都好好地无语了一把,这种时候还问主子这种问题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说呢?”幽月千冥语气冰凉的反问。
“属下知道了,属下这就去思过,属下告退。”云亭说完赶紧起身离开,看主子现在这个样子,他多呆一会儿结局可能就会更惨。
“你们也退下吧。”云亭走后幽月千冥又对云天云离二人道。
“是,属下告退。”云天云离一同说道,然后云离回去自己的房间,云天则追云亭去了,他们都要回去城主府,想来云亭还没走多远。
等到院里已经空旷的只剩下自己一人,幽月千冥看向云月黑黑的房间,她方才一回房就熄了灯烛。
走到门口,幽月千冥推了推门,门被从里面关上了。他又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最后,他只能将目标转到窗户上。
房间里,云月靠在床边,方才的敲门声她听见了,可她不想去开门。她的视线落在窗边,窗沿上洒满了月光。
“呼啦。”一声,一道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接着,桌上的烛台就被点燃了。看了那跳进来的人一眼,云月收回视线,没有一点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走到床边坐到床边的小凳上,幽月千冥这才看向云月,她神色冷静的让人猜不透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心情不好。
“方才云亭说的话,会让你觉得难过吗?”幽月千冥先开口问云月。
云月看了幽月千冥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她才缓缓开口,“不会。”她道,“只是,觉得,很屈辱。”她艰难地说出后半句话。
“屈辱?”幽月千冥没料到云月会说出这个词,他以为被提起往事,她会难过心痛,却没想到她说的竟是屈辱。
“不堪的往事再次被提起,除了屈辱,还能有什么?”云月苦笑着,她是真的觉得特别屈辱,偏偏,那段往事又再次浮出水面,而今夜在场的人,都是那段不堪的往事的知情者,所以,她才觉得自己格外的难堪。
“那段往事,对你来说,只有屈辱吗?”幽月千冥接着问,或许他不该对她这么追根究底地提问,但他,很在意她的想法。
云月悲哀地点头,道:“是啊,只要想起那段往事,我就会想起自己当初有多蠢多傻,甚至,不撞南墙不回头,最后却落得一个让人背弃的下场。现在想想,就觉得特别的讨厌当初的自己,恨不得,那段往事不曾存在过,这样,我也不至于在旧事重提时感到如此难堪。”
“那你,放下了吗,放下皇叔了吗?”幽月千冥再次问云月,他不是故意要揭开她的伤疤,只是,很想知道她有没有放下。若她放下了,那么,他,想试着走进她心里。
“呵呵。”云月苦涩地笑笑,道:“我想,我应该是放下了,至少,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段往事,直到今夜,我真的很想忘记,彻彻底底的忘记,但这种事毕竟不现实。或许,再见面我心里还会有些在意,但那只是因为,想起了以前那个愚蠢的自己,只是有种很想骂骂自己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她想,她这样,应该算是不爱了吧。
她这样,算是放下了吧,这是幽月千冥内心所想。他此时内心觉得有些兴奋喜悦,他算是,终于等到她放下皇叔了吧,她心里的位置,空置下来了。
“你不必觉得难堪,你当初也不是蠢,你只是一时冲动选择错了。你只是心不由己,云天他们几个都理解的,云亭也不是故意的,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不堪的。”确定了云月的想法后幽月千冥转而开始安慰她,她总要痊愈,那样,过往的伤口再次现于眼前,她才能做到坦然地一笑置之。
听着幽月千冥的话,云月竟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她勉强笑了笑,道:“主子,我果然还是觉得你说好话的时候比较好,要是动不动就打击属下那可是很让属下非常心寒啊。”
“那怎样你才不寒心?”见云月笑了幽月千冥也笑着问她。
云月:“主子不打击我就好了。”
“好,你现在想听什么好话都可以。”幽月千冥道,声音里全是纵容。
“属下现在只觉得很累,可是睡不着。”云月无辜地道,她知道今夜注定要失眠了,只是她真的很想睡去,一觉睡醒或许心情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差了。
“那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心情放松下来你就会有睡意了。”幽月千冥道,他记得云月几次听他吹笛子都听得睡着了,他这次却头一次觉得他的笛音能起一点催眠效果也不错。
“主子用这支笛子吧。”云月将自己的玉笛拿给幽夜千冥。
“好。”幽月千冥接过玉笛,,然后开始吹奏。
吹奏曲子时幽月千冥就一直看着云月,果然,没听多久她就开始眼神涣散了。直到云月沉沉的闭上双目,幽月千冥才放下玉笛。
给云月将玉笛放到枕边,幽月千冥又扶过她躺到床上替她盖了被子。看了一会她的睡容,确定她睡熟了他才熄了灯烛出门。
又过了几日,丽州的事宜总算完成,路道也早已疏通,幽月千冥一行人这才启程回以幽。
在天黑下来之前,一行人顺利赶到了一个可以寄宿的小城。行至城门口,前方便有两个身影策马而来。
“驭。”二人勒马停到一行人最前面的一辆马车面前,骑马跟随在马车后边的云天云亭认出了来人是云离云月二人。
“启禀主子,属下已经打点好了住处。”云离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因为路上的行程都由幽月千冥负责所以他的马车走在前面。
“嗯,那便在前面领路吧。”幽月千冥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
“是。”云离云月二人应声骑马行在前面。
后面的一辆马车里,漓光璟墨与幽月千冥同坐于一辆马车,因为漓光太子说没人陪着聊天会觉得无聊。
“放下车帘,漓光璟墨看向对面坐着的幽月千祁开口:“千祁,你猜我刚才看到了谁?”漓光璟墨眼中充满兴味。
“谁?”幽月千祁随口问道。
“月侍卫啊。”漓光璟墨说,“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侍卫二皇子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既然是侍卫自然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你也知月侍卫会与那盗匪有所牵扯只是为了盗取盗匪巢穴的路线图,千冥自然不会因为一些谣言就弃了自己的侍卫。”顿了一下幽月千祁如此说道。
“哦,那些,真的只是谣言吗?”漓光璟墨玩味地问。
幽月千祁:“就算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事实,何况是从别人口中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这种事情听听就罢了,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是吗?”漓光璟墨半信半疑地看着幽月千祁,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流言背后的真相如何,他暂时对这个月侍卫还挺感兴趣的。
云离云月两人带领幽月千冥一行人去了一间客栈,客栈里除了伙计与掌柜的之外没有其他客人,这里已经被云离包下来了,此次丽州之行,幽月千冥他们带的随行护卫并不多,一半的护卫是幽月千冥的人,另一半则是幽月千祁那一方的,而这家客栈,住下他们所有人也绰绰有余了。
一行人住进客栈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下来,幽月千冥等人也到了吃晚饭的时辰。客栈里的厨房备好了饭菜,这才让伙计去喊客人下楼吃饭。
幽月千冥与两位太子分别从各自的房间出来,然后一齐往楼下走去,三人的随身侍卫也跟在后面。
楼下备了两桌菜,一桌是幽月千冥与两位太子三人坐的,另一桌,则是给他们的侍卫坐的。几个侍卫身份比那些护卫高上许多,所拥有的特权自然也好很多,就好比现在,得到了主子的允许,他们就可以同主子一起吃饭,虽然不同桌,但那些护卫就不能与他们比了。
几个侍卫刚好凑成一桌,幽月千祁的两个侍卫,漓光璟墨的两个侍卫,剩下的就是云天云天云离云月四人了。这么一比,幽月千冥的侍卫好像就有点多了,当然,两位太子的侍卫也不可能只有两个,只是他们刚好只带了两个人罢了。
桌上的一桌子菜,不用想都知道云月是没有这个口福的吃的,她面前照常放了一碗药粥。相比其他吃着白米饭还有配菜的侍卫她就显得太凄凉了,但凄凉有什么用,她还是只能喝粥。
“二皇子,你的这位月侍卫可是犯了什么错事?”看见另一桌坐着的云月可怜兮兮地喝粥始终没有吃过菜,漓光璟墨于是开口问幽月千冥。
“漓光太子这是何意?”幽月千冥反问。
“若不是犯了错,为何月侍卫只能喝粥其他人却有饭吃呢?”漓光璟墨道。
“漓光太子误会了,云月只喝粥那是因为身上有伤要忌口,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幽月千冥语气平淡地道。
听说云月身上有伤,幽月千祁忽然想起令狐策死的那天,云离抱云月回城主府时那一路的血水,看来她确实伤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