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这事儿,父亲只跟二哥说过,这事也是二哥告诉我,我才知晓,毕竟只是提了一句,父亲又匆匆离去,没有跟母亲详说,也是可以理解的。”与林氏谈话时,她总纠结于一些无谓的重点,叫人很是无奈。
宋稚将林氏引进内室,又遣了其他人出去,她将手放在林氏膝上,慢慢的说:“既然大哥迟早要分出去,倒也无妨了。稚儿觉得,两位姐姐的婚事也应该订下了。瑶儿姐姐倒是可以稍迟一步,嫣儿姐姐这段时间来名声一直不大好,若是年岁渐大了,就更难嫁了。”
宋稚掌心的温度可以称得上有些烫,林氏醒了醒神,“其实我已经看好了两户人家,也与对方通了气了。”
“噢?是哪两户人家?”这些事情原不该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过问,可宋稚她这样一问,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名正言顺之感。
林氏想也没想便说:“定远侯府和山东的钱家。”
“定远侯府不是……
定远侯府经过宋嫣上次一事,已然绝了与宋家联姻的心思,不知道林氏为什么又提起?而原先曾与宋瑶有点苗头京兆府尹之子,也受了宋嫣的拖累,成了个没影子的事儿。
“也就前些天的事儿,定远侯夫人亲自上门来了一趟,”大概是这件事儿让林氏有些得意,她脸上总算有了一点鲜活的神色,“求的居然是瑶儿,而且还挺着急的,第二日便带了庚帖来。若是顺风顺水,瑶儿怕是最先出嫁的。”
宋瑶?这也太稀奇了?
“为何?”宋稚有些惊讶,捏着雪绒的后颈忘了松开,猫儿叫了一声,爪子刮花了她的丝绸裙子。
“我找了那丫头来,她倒是老老实实,说自己前些日子出门散心时,好心给乞儿银两,结果被蜂拥而至的乞丐围了个严严实实。幸好得了定远侯家的小儿子救助,这才脱身。两人闲话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看对了眼,那小子倒是个做得了主的,回府就求了他母亲。”林氏拿了桌上的剪子,将宋稚裙子上被勾出的丝线剪断。“想不到,瑶儿在这婚事上倒是有些运气。”
‘是么?运气?’宋稚这段时间倒是少关注宋瑶了,‘不过罢了,她自己千方百计求了一门好亲事,也是本事。’
“山东的钱家?可是那个以盐发家,后做了知府的钱家?”宋稚问,若是嫁给钱家,看似低嫁,其实却也不赖。钱家极富,而且在山东这地界可说是唯一的‘土皇帝’。
“是,钱家与你父亲早年间有过一段交情。再说,她这样的名声,还是离了京城的好。”林氏似乎是后知后觉的生了气,不想再提宋嫣的名字。“等过了庚帖,八月让你父亲回来一趟,就把婚事给办了吧。”
宋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事情似乎是得到了解决,可她心里却总是有些不安和不快。宋嫣会乖乖的嫁去山东吗?可让宋嫣嫁去了山东潇洒一世,宋稚心有不甘。
………
在木香花底下埋麝香的丫鬟叫做香丽,秦妈妈并没有直接把她带到庄子上去,而且先去一趟冷秋院。她有一把子好力气,拎着香丽的衣服领子就把她扔了过去。
宋嫣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被秦妈妈一声招呼没打,就带着丫鬟婆子来了宋嫣院里,还是因为香丽突然被甩在眼前。
“秦妈妈这是怎么了?”宋嫣装作一副无比虚弱的模样。在明珠的搀扶下从床榻上起身,“这丫头又是谁?”
秦妈妈挥了挥手,身后的一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把明珠给扯了出去,又把门给堵上了。“这丫头的娘亲原是在先夫人身边伺候过的,不过这丫头也不大记得这份交情了吧?不然怎么废了姑娘那般多的银钱才被收买了!”
“妈妈说什么呢?可不要胡乱攀咬才是!虽说我现在被禁了足,但到底是府上的嫡出小姐!”宋嫣倨傲的睇了香丽一眼,她积威犹在,对方忙伏下身子,瑟瑟发抖。
“你以为你蒙得了几个人?”秦妈妈上前,二话不说先狠狠的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刮子!
这一个耳刮子打的宋嫣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口中都是血腥味道。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你这老妇,你竟敢以下犯上,你不要命了!”
秦妈妈正好以暇的等她把话说完,然后反手又甩了她一个耳刮子。宋嫣这下趴在地上,几度想要起身,却又失败。流星站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无比快意!
“你疯了!”宋嫣虽知道自己做下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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