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进去?”柳白虽然看不上程良,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借助程良那天赋异禀的感知能力了。
哪知道这次程良认真的感受了好半天之后竟然摇了摇头,坦诚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才不怕谁会笑话他呢,虽然也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丢了面子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让人笑话笑话就笑话笑话呗,自己又不会丢块肉。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笑话笑话别人,让别人笑话笑话,其实没有那么多可以在意的,或许别人会在意,但是在程良的眼里,被人笑话这件事情,绝对比不上有人和自己抢肉更严重。
苏凡不止一次的告诉过程良,他是一个出家人,不应该逞口腹之欲,但是程良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还不是佛门中人,那个整天笑眯眯的佛爷爷现在还管不到他,况且高僧曾经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再说了佛爷爷也不是会见怪的人。
佛祖会不会见怪,苏凡并不知道,但是也知道程良日后怕是更加进不了君局寺的门了,不说君局寺的那些高僧能不能接受程良这副没有四荤八戒的样子,就说真正有朝一日进了君局寺,那可就真的要日日吃素了,戒贪嗔痴欲,连口腹之欲都不能继续享受了,他觉得程良肯定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估计程良自己也明白,进入荒天境之后,不止一次听程良提起过他早晚有一日是要加入君局寺的,但是看程良从来都没有为这样的目标而努力过,甚至一点改变都没有,没有改变也就算了,有时候能够保持自己一直优秀也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程良可不是这样的,他是没有一点变好的样子,反而更加的放浪形骸了,有时候苏凡都会怀疑这一次带着柳白一起出来到底是对是错,他真的把程良都教坏了,可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怪柳白,程良自己不伤心,谁帮他上心都没有用。
况且柳白一直对和尚有一种误解,就是这天下的和尚没有一个好东西。
苏凡虽然在程良身上已经有了这样的感受,但是程良现在还不是和尚呢,况且苏凡也见过君局寺的那群和尚,虽然并没有全都见过,但是那日天若流火,大家互换修为的时候还是有君局寺的人和他们在一起的。
林原幻境的时候,那些君局寺的僧人在面对最检测人心的幻境的时候可是一个折损的都没有,要知道焚音谷和太上仙门这样的大派经历这样一役都已经折损了几个人呢,至于其他的小门派,心术不正之人就更多了,所以那几日虽然大家都是刚刚进入荒天境,但是死掉的人可着实是不少。
自从从大雪山里出来,苏凡就有心寻找太上仙门和君局寺的人,至于焚音谷的人,不管是苏凡还是程良,对他们都没有好感,就算是同样出身焚音谷的江宏才对那些人也没有好感,期初苏凡顾及他的面子说要找下焚音谷的人的时候,还是江宏才露出了一脸不乐意的表情推掉了。
江宏才可是要推翻焚音谷现状的人,对于焚音谷的那些人实在谈不上喜欢,当然也不能说是厌恶,毕竟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无可奈何。对于那些人江宏才更多的应该是同情吧,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甚至不能掌控自己的生死。
可真要说起来,江宏才也只能自嘲的笑笑,自己又能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呢,虽说自己杀的人少,但是一路走到现在这个身份和地位,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不能违背焚音谷的规矩,所以只能挑着一条看起来没有那么惨烈的路来走了吧,其实本质上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真的有区别吗?
没有!那杀十个人和杀一百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有时候江宏才也觉得自己是在自命清高了,说什么只要自己站在最顶端,就可以改变规矩,说什么规矩都是有本事的人决定的,所以他想要改变规矩首先要成为那个能够决定规矩的人,只有站在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位置,才能决定规矩。
可是到那个时候,江宏才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他也怕自己会因为得到了权利而膨胀忘记了自己最初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谁能说当年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改变着样的规矩,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有人想过这样的事情了,但是最终成长起来的人都成了这样的规矩的受益者,也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这种规矩的拥护者。
江宏才几乎是本能的不愿意和焚音谷的人在一起太长时间,他担心自己身上会染上那样的血液,今天或许你我还称兄道弟,明天为了朝上面爬一步,两人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哪里有什么仇恨呢?只是当只有杀了对方自己才能够继续向前的时候,为了变强,杀了对方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昨日的情谊,谁还会提起这个呢?
焚音谷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在这之前你帮我做了什么,或者我帮你做了什么,在立下生死状的那一瞬间,这些事情就都不存在了,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这些事情来作为要挟,这个时候,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接受挑战,打好折极有可能是此生的最后一场战斗。
这个时候,他们的眼睛里面就只剩下了杀戮,只有杀了对方,自己才能更进一步的时候,对方也只能被自己看成是垫脚的基石。
江宏才不愿意去找焚音谷的弟子还说的通,当时苏凡如果不去找太上仙门的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江宏才不是焚音谷的领队长老,但是苏凡是太上仙门的领队长老,虽然进来之前,费兴文那个没正事的老头就已经说过保全自己最为重要,但是那些人,他并不想他们死。
“哇咔咔”程良大惊失色,“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