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走向实在出人意料,沈月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情不自禁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罗信闻言,移过目光瞥了沈月一眼,眼中的不屑之意异常明显。
他朝陈达拱拱手,恭敬道:“知府大人,草民已经寻到证人,自证清白。只是不知道沈状师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草民绑架了她?”
罗信这是要揪着此事不放了。
“这……”
陈达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罗信,心道这人平时也算是知情识趣,怎的今日却如此没眼力见?
一边是在幽州城百姓中间素有好名声的天武门掌门,一边是上头下来的贵人,哪边都不是好惹的。一时之间,陈达被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他自然是希望,罗信能够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但是罗信的追究之意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若是沈月不给他一个交代,他今日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陈达摇摆不定,他更是给陈达添了一把火。
“知府大人,今日之事,您可一定要为草民作主啊!草民向来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允许有人如此污蔑草民。抹黑草民,那就是抹黑天武门!”
罗信如此难缠,倒是出乎陈达意料之外。无法,陈达只好向李荣投去求救的眼神。
“罗掌门想要证人?”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一道清亮的女声忽然响起,说话的人正是身体尚还虚弱的沈月。
“我就是证人!”
沈月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三日前的夜里,罗掌门以迷香迷晕了我院中的侍卫,并将我掳到天武门中,关押在柴房整整三日。”
明明是在讲述一段可怕的遭遇,可是沈月声音平淡又冷清,没有丝毫的起伏,听起来倒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我是受害者,也是证人。”
“哈——”罗信却忽然笑了,“沈状师可敢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不待沈月回答,罗信又继续道:“且不说我天武门中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柴房,三日之前的夜里,罗某人已在醉仙楼里——这几位均可为罗某人作证!”
——罗信真是个难缠的角色,先前是她小瞧他了。
沈月在心中默默反思着,她想,自己大约是病糊涂了,才会使出这种昏招儿。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上门搜查,这不是打草惊蛇,又是什么?她这相当于亲自将把柄送到了对方手上。
罗信会以此事作筏子攻讦她,并不奇怪。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思虑不周,让己方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沈月站出来自证,也是无奈之举。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将错就错。
不过换个角度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起码罗信的变脸与狡辩,让他们能够十成十的确定,罗信及天武门一定与龙玉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尽管小有失误,但是能够借此看清罗信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也好。到时候见招拆招,她绝不会让罗信有机会再翻出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