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淑动作轻缓的把茶盏推到了沈月面前。细腻的白瓷茶盏里,几片碧绿的茶叶在热水里起伏翻滚,茶水飘逸出阵阵清香来。
“沈姑娘尝尝妾身制的这茶,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刘清淑殷切的看着沈月,让沈月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素来警惕,不会吃、喝不可信之人给的食物。而现在,刘清淑还不是能够让沈月相信的人。
但是沈月也不愿拂了刘清淑的一番好意,无法,她只好端起茶盏来,用衣袖遮掩着,假意小啜了一口,称赞道:“果然别有一种滋味。”
沈月心里还记挂着刘清淑身上的伤,“你的伤看起来有些严重,还是叫你的丫鬟过来帮你处理包扎一下吧。若是发炎化脓了,可是要受罪的。”
直到此时,沈月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刘清淑一番。只见她身材瘦削,弱不禁风,尤其脸色苍白,一副久病缠身的模样。哪怕是身上穿着颜色鲜亮的绸缎衣服,也遮掩不掉她的孱弱之气。
看起来,她在胡府过得很不好。
经过一番观察,沈月对刘清淑身上的伤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那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也许不是因为与胡府里其他女人发生争执撕撸时留下的,而是被胡明打的。
“不碍事,我都已经习惯了。”隔着衣袖,刘清淑的手轻轻抚上那道伤痕。她面色淡然,似乎并不觉得疼。
“沈姑娘此番来找我,是为了了解兄长的事情吧?”
听刘清淑主动说起刘青榆,沈月感到有几分意外。早上在刘家见过的那一面,沈月觉得,对于刘青榆的死,刘清淑这个妹妹似乎并没有太多悲伤。
不待沈月回答,刘清淑喝了一口茶水,又自顾自的说道:“哥哥他为人单纯,素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我实在想不到,哥哥那样文质彬彬的一个人,究竟会得罪什么人,对他痛下杀手……”
刘清淑一边说着,一边用帕子拭了拭微微泛红的眼角。可是她这般形容落在沈月眼里,沈月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看起来假模假样的,有些虚伪,就像是在演戏一样。
“可怜我哥哥,好好的一个人儿,就这么没了……”
沈月看着“表演”得兴起的刘清淑,心下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她安慰了刘清淑两句,同时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
刘清淑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看起来都十分的干净,给人一种舒服放松的感觉。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女人家喜欢的装饰物,一目了然的素净。
尽管茶香浓郁,沈月还是嗅到了空气中一股极淡的药味儿。这种淡淡药气,只有是常年服药的人才会染上。
看来刘清淑的身体不大好,沈月这样想着,又多看了一眼刘清淑苍白的脸色。
“说起来,你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儿!”沈月故意感慨道,“你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小一两岁?如果当初不是为了给刘青榆筹备进京赶考的盘缠,也许你现在还是个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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