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朝着自己的鞋上摸去。
见此情景,她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之色,嗔怪道:“登徒……”
不过,当她看到李荣手里捏着的一块小纸片时,声音戛然而止。
李荣头也没抬,随口问了一句:“沈姑娘,你方才说什么?”
之前他的心思都在那一块小纸片上,还真就没注意听。
沈月俏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一声,连忙摇头,“没事。”
“月畔?”李荣困惑地念叨了句,暗着眸子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沈月闻言低头一看,却发现他手上捏着一张还未烧尽的小纸片,纸上还剩下两个残缺不全的字:月畔。
她连忙打着灯笼在四处寻找了一下,却只在焚香的炉子里发现了一些燃烧过的灰烬。
这一张纸条恐怕是因为孙浩元走的急才没有烧尽。
沈月皱眉深思起来,“这月畔究竟是何意?”
正当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天宝匆忙赶回禀报:“公子,沈姑娘,出大事了,孙浩元死了!”
两人神色一怔,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死的?!”
他们真是难以想象,孙浩元这个罪恶滔天的混蛋竟然死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为了报仇苦练武功的少年,等他武功大成去找仇人报仇时却发现仇人已经死了,那种挫败感真是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天宝苦叹一声,“据报官的村民交代,他是在邺城外往东十里的河边发现的孙浩元的尸体。”
李荣沉思片刻,摆了摆手,“天宝,你带人守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原本他打算等抓到孙浩元后便将其罪行公布于众,却未曾想那混蛋竟死了。
他隐约感觉孙浩元的死必有蹊跷,说不定身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我也去。”沈月上前一步,脸色坚定。
李荣点点头,便和沈月出了密室。
路上,李荣突然有些好奇地看向沈月,“沈姑娘,你觉得孙浩元会是畏罪自杀吗?”
沈月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觉得可能性并不大。具体还得去县衙等仵作验尸再说。”
她觉得以孙浩元的品行若是提前知道东窗事发,断然会逃跑。毕竟,他所犯下的罪行每一条都是死罪,甚至有可能会诛连九族。跑也是死,不跑也是死,傻子才不跑呢!
李荣轻轻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赶到时,却见公堂上躺着一具死尸,而旁边则有一人战战兢兢地跪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宋谦见李荣和沈月前来,起身点头示意,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身为邺城县令,但此地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他只感觉流年不利,也不知自己这个县令还能当多久。
而这一次死的更是守城将领,若是案件调查不清楚,他这个县令也就做到头了。
两人冲宋县令点头示意后便上前查探,李荣发现地上的死尸是一个银甲将领。他认得那戎装,正是守城军左先锋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