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手,放开了她。
杨慧珠原本就心虚,她说要拼命,其实只不过是做出一种姿态而已。见胡郭华放了手,她也将抓住他胸襟的手松开了。
“婶婶,”胡郭华喊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地说:“这世界上的事情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说呢?”
胡郭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原本就心虚的杨慧珠觉得有沉甸甸的块石头压在心头。
“或许这短命鬼畜牲听见什么有关自己的风言风语?”
她暗自思忖。
很显然,胡郭华肯定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否则,他不可能这样子说话。那么,会是什么事儿呢?除了与安博瑞之间的苟且之外自己并无什么其他不可见人的秘密呀。
于是,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然后驳斥说:“告诉你,我人正不怕影子斜!别以为胡说八道就能够讹得了人,没门!”她的话虽然这样说,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哼哼哼,”胡郭华冷笑着说:“瞧您这说的比唱的还要动听。不瞒您说,今天我还就讹定了您了。”说着,他用充满邪气的目光从头到脚、再三再四的打量着婶婶,接着又流里流气地说道:“想不到安董事长的床上功夫如此了得,弄得婶婶您的叫喊声都绕梁三日了!”
果然是这件事情被他发现了!
知道了缘由的杨慧珠此时反倒心中有了底。
“不要脸的臭流氓!”杨慧珠厌恶地骂道。随即,她定下神来,平静地说道:“对,我跟了安博瑞。你想怎么着?”
见婶婶承认了,胡郭华以为抓住了把柄就能让她就范,于是笑着说道:“还能怎么着哇。其实我的要求不高,您怎么伺候着安董,就怎么对待我。行吗?”
“呸!”杨慧珠一口呸到了胡郭华的脸上,她黑着脸骂道:“去死吧你!”
其实他估计到了婶婶可能会是这个态度,因此丝毫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油腔滑调地威胁说:“我说婶婶,您别这么冲动嘛。俗话说的好,‘放牛娃,一头牛也是放,一群牛也是放’。您这是何必呢?多一个人疼爱有啥不好嘛。再说,若是咱俩好上了,最起码您用不着担心我会向安董的夫人打小报告,对吧?”
这胡郭华也太不是东西了,死皮赖脸的简直令人恶心。对于他的威胁杨慧珠根本就不在意,因此她起身抓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说:“恐怕你还不知道夫人的电话号码吧,来,我给你拨号,美国的长途,挺贵的,拜托你就简明扼要的向她汇报一下。”
想不到婶婶会来这一手,胡郭华知道自己的威胁无效。可是,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又来了,就见他自我解嘲地笑笑说:“不过也是,时下有钱的大老板养个小三倒也司空见惯,大城市的女人见多识广,见怪不怪的恐怕真的不会计较。”
杨慧珠没理他的茬,她别过脸,不想看这张令人生厌的脸。
看见婶婶根本就没有搭理他,胡郭华又继续说道:“可是咱山沟里的人思想还没有这么开放,说不定哪天我一不小心喝醉了,顺嘴就把您的先进事迹抖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