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晚本没想跳这么高,此刻像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姿势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她回过神才看到傅沉身后还站着人,急忙把头埋在傅沉脖颈处,呼吸又急又热,吹在他颈侧,又是种变相的折磨。
“把东西放下就下去。”傅沉闷声道。
秘书都没敢进办公室,把东西放在门口就逃也般的下楼,等不及电梯,爬楼梯走的。
其实他刚才也被吓懵逼了,压根没看清宋风晚的脸,就听到有人甜腻腻的喊了声三哥,然后一个小姑娘跳到了三爷身上,双腿缠住了三爷的腰。
原来三爷喜欢这种?
年轻、热情如火的。
光是听那一声三哥,他这三四十岁的人,身子都酥了一半,更何况三爷,难怪忍不住在办公室就……
淡定如佛的三爷,居然也有这么热情如火的时候?
简直可怕。
不过傅沉八卦他是不敢乱说的,回去之后,也死死咬着牙缝,不敢多说半个字。
……
而此刻办公室内
那秘书刚走,宋风晚就红着脸,从他身上缓缓挪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嗯。”傅沉看了一眼她腿上的裤子。
“我觉得有点冷,就找了你一条裤子穿了。”
傅沉点头,提起放在门边的几个便利袋进屋,“给你买了衣服。”
“你知道我的尺寸?”宋风晚接过袋子,拿出裙子抖开看了眼,长款就罢了,还是立领长袖,这种天,是想热死她?
“应该能穿。”有些地方虽然没碰过,目测一下……
也差不多。
宋风晚换了衣服,对着镜子照了下,才走出去,“怎么样?好看吗?”
傅沉看了眼,明黄色将她皮肤衬得白皙透亮,她这个年纪,即便不化妆,也透着股朝气明艳,“嗯,好看,中午想吃什么?”
“去之前吃过的那个农家乐吧,那家菜蛮好吃的。”
“嗯。”
“对了,怀生不是住在你那里?要不要回去看一下?”宋风晚这才想起傅沉那里住了个小和尚。
“他早晚上学有校车接送,中午在学校吃,晚上有年叔照顾,不必担心。”怀生自理能力很强,压根不用操心。
**
由于那家农家乐是段林白开的,宋风晚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过去了,他此刻有一只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另外一只像是高度近视,总是模糊不清。
有人得了雪盲症,两三天就恢复视力,也有人时间较长。
医生给的理由是,“因人而异。”
傅沉直接说,“可能人品问题。”
雪盲症要保持心情愉悦才有利于恢复,即便他气得跳脚,还得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保持乐观,要开心,特么的,老子要笑……”
然后段家人就整天看着自家小公子,整天皮笑肉不笑的在屋里乱窜。
也是吓人。
傅沉本想安安静静和宋风晚约会看电影,段林白非打电话过来,说要招待她,某人过于热情,不好拒绝,就约在九号公馆。
两人刚到,段林白正拿着话筒唱歌,傅斯年也到了。
“他没来?”傅沉看了眼包厢。
段林白偏头看他,“说是昨晚和你一起喝多了,今天头疼,你俩可真行啊,喝酒都不叫我。”
他?
宋风晚蹙眉,这又是谁?
包厢很大,除却唱歌喝酒的地方,里面还有麻将桌,甚至还有可供休息的床。
傅沉给宋风晚点了果汁,段林白把话筒塞给她,“妹妹,你想唱什么,哥哥给你点。”
傅斯年低头抿着一杯香槟,微微偏头看了眼段林白。
他喊宋风晚三婶,他叫她妹妹?
这不是赤裸裸占他便宜?
“我不太会唱歌。”宋风晚不是五音不全,但属于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那种。
“没事,都是自己人,你随便唱,又没人嫌弃你。”然后段林白给她点了一首儿歌。
宋风晚傻眼了,这东西……
她小学就不唱了。
傅沉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附在宋风晚耳边,“我回去一趟,一个小时后回来。”
“嗯。”
“林白,斯年,你俩照顾她一点。”傅沉叮嘱。
“你放心,有我在,肯定把她照顾好。”段林白拍着胸脯保证,他们就在包厢里活动,也不出去,压根不会出什么事。
其实是老太太得知严望川和乔艾芸领证,特意出去给他们买了点礼物,迫不及待想让傅沉给送去,直接送到了云锦首府。
她见不到傅沉肯定不会走的,傅沉必须回去一趟。
一来一回,也就五十多分钟。
……
傅沉再度回到九号公馆,推开包厢的门,一股子酒味窜鼻而入,熏得他眉心直皱。
段林白斜靠在沙发上,抱着话筒在嘶吼着《死了都要爱》,嗓子扯到破音,魔音灌耳,地上散落着一些酒瓶,桌上也是乱七八糟。
傅斯年坐在一侧,老神在在的。
“大侄子,来,和我一起唱!”段林白刚要凑过去,傅斯年恨不能把他踹开。
“怎么回事?晚晚呢?”傅沉蹙眉,自己出去都不到一个小时。
段林白这是要浪上天啊。
“在屋里。”
傅沉推开包厢内侧的门,里面漆黑一片,却有一大股酒气扑面袭来。
“她喝酒了?”
“林白灌的。”傅斯年说得一本正经。
傅沉深吸一口气,进屋把门关上。
傅斯年偏头看了眼段林白,他却是拉着宋风晚喝酒,不过他并未劝着,反正这小婶子喝多了,这笔账三叔也不会算到自己头上。
傅沉对这边不熟悉,视线一时无法适应这么黑暗的环境,抹黑去寻墙上的开关,忽然一双柔软灼热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上。
“三哥——”宋风晚蹭到他身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
傅沉伸手搂住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三哥,你回来啦,嘿嘿……”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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