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父子并未久留,快到饭点的时候,便起身离开。
众人起身送客,大门打开,凄风萧瑟,卷着冷气狂啸而来,宋风晚打了个冷战,傅沉就站在他身边,偏头与段林白说话。
窜着寒意,声线消沉低迷。
宋风晚一直小心翼翼想要避开他,她心里乱得很。
她也更不敢想会和傅沉发生些什么?
她与傅聿修订过婚,傅沉是他叔叔,他俩若是传出点什么,这以后她该如何面对傅家人啊。
老太太对她很好,把她当亲孙女看,这以后出了事,她都不知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傅三,那我先走了。”段林白恨不能立马离开这坑爹的是非之地。
“晚上见面我们再聊,回家等我电话。”傅沉看着他,神色凉薄。
段林白简直特么想哭。
等电话?这是要弄死他啊。
他能拒绝吗?
真不关他的事,他哪里知道,自家父亲这么“丧心病狂”,居然把主意打到一个未成年身上。
旁人还好,那是傅三的人啊,那家伙从小就睚眦必报,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作弄自己。
倒霉透顶了。
两人一上车,段林白就炸了。
“老段同志,你刚才真是过分了,那宋风晚都没成年,你怎么能……”
“我又没让你们现在就结婚或者干别的,你咋咋呼呼干嘛?”段家父亲冷哼一声,“就是接触一下,你是不是思想龌龊,想歪了?”
段林白气得脸色铁青。
神特么贼喊捉贼,分明是他没经过自己同意,就擅自做主,惹了傅三,还说自己思想龌龊?倒打一耙。
“再者说,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小姑娘这么殷勤,我以为你是喜欢她的,怕你脸皮薄,帮你一把而已。”
段林白真是被气得没了脾气,“我脸皮薄?”
小时候整天拿着棍子抽他,说他脸比城墙厚,现在说他脸皮薄?
“我瞧着那姑娘不错,难怪傅家一早就定下了,就是傅聿修没福气,虽说订过婚,那也没什么,我是不在意的。”
“爸——”段林白恨不能一头撞死得了。
您不在意有个屁用。
那是傅三的媳妇儿啊。
“爸,我真的对她没半点想法,我们也不可能,她压根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段林白语塞。
“自己又不知道,家里给你介绍,你又不接受,白白呀,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段父叹了口气,一副被他气得不轻的模样。
“我这年纪也不小了,马上过年老同学出去聚聚,人家都是带着孙子孙女去的,你让我情何以堪?我这年纪大了,就希望你早日成家……”
“你毕业后不想从事音乐,半只脚踏进了娱乐行业,我也没阻止你,怎么让你找对象就这么难?”
段林白也是无语。
自己还没找他算账,这苦情戏都演上了。
日子也是没法过了。
今晚该怎么面对傅沉啊,穿个防弹衣,多买几份保险得了。
**
段家父子离开,忠伯把门关上,老太太就招呼几人坐下吃饭。
“晚晚,刚才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喜欢你,觉得你优秀。”老太太看她一直心不在焉,眼神飘忽,以为还想着段家的事。
“嗯。”宋风晚悻悻一笑,视线猝然与傅沉相撞,又急忙缩了回去。
惹得傅沉分外不悦。
“我带怀生去洗个手。”宋风晚拉着怀生往洗手间走。
怀生双手搓着洗手液,歪头看了眼宋风晚,“姐姐下午就要走了吗?”
“嗯,姐姐得回去考试。”
“那好吧。”怀生也懂事,每年都有许多学生或者父母却山里参拜,大部分都是祈求学业进步,考试定然是大事。
怀生擦了擦手,“姐姐,你刚才在躲着三叔吗?”
“啊?”
“其实我几分钟前就洗过手了,你好像不记得了。”怀生说完就走了出去。
宋风晚大囧,低头自己洗手。
低头拧开水龙头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她下意识扭头,傅沉已经闪身进来。
手指反扣。
“咔嚓——”一声,洗手间落了锁。
这个洗手间不大,两个人挤进来,略显拥挤。
今天他要去怀生去学校,穿得正式得体,风姿雅俊。
“你……你干嘛?”宋风晚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这人怎么就……
“你在躲我?”肯定的语气。
傅沉心细如尘,观察入微,况且宋风晚年纪不大,还没学会很好的掩藏情绪。
“我什么时候躲你了。”宋风晚声音飘忽,没有底气。
“那你看着我。”
“我干嘛非要看你。”她按了几下洗手液,低头不停搓着泡沫。
忽然感觉他朝自己走近……
待她回过神,傅沉已经站在她身后,双手一撑,身子就贴了过来,像是从后面抱着她,她身子绷紧,手上动作停滞。
开着暖气,大家都穿得轻薄,隔着削薄的衣料,她几乎可以清晰感觉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进贴在自己后背,强劲有力……
一下一下,震得她心尖打颤。
那种生涩却又无以名状的悸动感,让她手足无措。
傅沉忽然伸手,手臂环着她,覆盖在她指尖,轻柔的帮她搓着手上的泡沫。
泡沫滑腻,他的手指,从她指缝中,一一穿过,细致温柔的帮她搓洗,大手包裹着她。
温情暧昧。
“三爷,你……”宋风晚回过神,想要挣扎。
傅沉垂头,附在她耳边,“外面很多人,你想让人进来看到这一幕?你表哥还在外面,我是不介意的。”
宋风晚立刻停止动作,压低声音,“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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