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傅沉则动手整理床铺,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才偏头看了眼,家里的座机电话。
“喂——”傅沉坐在床边,一派坦然。
“三爷,您和晚晚什么时候回来啊?”年叔看着高雪,这老师坐了快两个小时,不提离开,他也不便撵人走。
“今晚不回去了。”
年叔错愕,“那……”
“上山遇雪,回不去了,在庙里住,你帮我和她表哥说一下。”
“晚晚的老师来了,坐了好久了。”年叔拿着电话走到一边,小声嘀咕。
“哪个老师?”
“说是辅导班的,姓高。”
傅沉蹙眉,“请她出去!”
年叔神情微窒,听傅沉语气不对,也没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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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首府内
年叔挂了电话,正欲开口打发她离开,段林白哈气连天的从楼上下来,一瞧着有客人,瞳孔微缩……
“哎呦我槽!”他扭头就往楼上跑。
他还穿着睡衣,有损形象。
高雪早就注意有人下楼,却怎么都没想到是段林白,当即脑子嗡然作响。
过了几分钟,有脚步声传来,她立刻起身,下意识整理衣服,这次不是段林白,而是那日在辅导班遇到的冷面瘟神。
乔西延穿着衬衣,挽着袖子,手中还拿着一把刀,发丝凌乱,野性不羁。
“乔少爷,您可算下来了,我还想着要不要叫你下来吃晚饭。”年叔笑着看他,他说要打磨玉石,别让人打扰他,年叔自然识趣。
“嗯,差不多结束了。”
乔西延目光落在高雪身上,吓得她心尖直打颤。
“您好,我是宋风晚的老师。”高雪急忙和他打招呼。
“嗯,有事?”乔西延面寒心冷。
“我是专程为了上次的事情,过来赔礼道歉的。”老板已经威胁她,不处理好这件事她也别上班了,这份工作太赚钱,她不能丢了。
“上回是我们处理不当,让她受了委屈。”
“我们辅导班,有个三天的冲刺班,压中过许多年的考题,想让她过去学习……”高雪被他看得心虚。
“这都是免费的,绝不收钱。”
乔西延转着手中的刻刀,精细的刀具,在他指尖翻飞,动作散漫,眼神却异常犀利。
“处理不当?这分明是失职,单凭你几句话,就想把这事儿敷衍过去,到底是故意还是误会,您心里清楚。”
乔西延可不好忽悠,她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主动去找你们麻烦,已经很给面子了,你也再来骚扰晚晚。”
“冲刺班?”乔西延轻哂,“我们家不缺这点钱”
“也烦请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高雪没想到乔西延说话如此粗暴直接。
“还不走?如果我让人请你出去,就怕你没脸。”
那意思不就是:他已经非常客气,别给脸不要。
年叔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清楚乔西延不会无端发作,就在边上看着。
高雪面上无光,臊得慌,从包里翻出辅导班的联系方式,放在茶几上,“……那个,您有事再联系我们,我……”
“拿着它一起走。”乔西延看着就膈应。
高雪这脸算是被打肿了,人家连一张名片都不愿留下,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她拿起名片就往外跑。
段林白换了身衣服下楼时,高雪已没了踪影。
“人呢?怎么这就走了?被你吓走的?”段林白看着乔西延,啧——
就会装酷摆谱儿。
乔西延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你看我干嘛,怎么着,问你一句不行啊?”段林白冷哼。
年叔看他俩剑拔弩张的,急忙出声缓解,“对了,三爷和晚晚遇到大雪,被困在山里的寺庙,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乔西延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然大雪沉枝。
“寺庙?”乔西延蹙眉。
“应该是去祈福的,遇到风雪,晚上走上路太危险了。”年叔笑道。
乔西延点头,佛门清净地,料想出不了什么意外,“年叔,你这里有磨刀石吗?”
“这个没有。”年叔摇头。
段林白方才还在心里乐呵,傅沉下手果然快,这就把人小姑娘带去外面单独过夜了。
你丫继续跟我横啊,总有一天有你哭的。
刚浪荡几秒钟,一听说他找磨刀石,脸都白了。
这天都黑了,这厮磨刀干嘛?
他的脖子瞬间凉透,他长这么大,从没如此迫切得想家。
他一直觉得不是他爸亲生的,但是他爸绝没有动念想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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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山中寺庙
被子已经铺好,宋风晚坐在炕头边,低头捯饬手机,信号不大好,刷个网页都要等半天,她余光瞥见傅沉脱了外套,又抬手准备脱毛衣。
“三爷……”她心慌啊,“你这是干嘛?”
“脱衣服。”傅沉说得理所当然,这不明摆着的嘛?
“这才六点多。”这么早就上床,这得在床上躺多久才能睡着啊。
“嗯,我困了。”
“这也睡得太早了吧。”
“不睡觉能干吗?”傅沉看着她,这里就一个煤炭炉子,一个桌子,连本书都没有。
他说完脱了毛衣,仅穿了衬衫就躺了下去。
宋风晚咬着唇,更是坐立难安,简直要疯了,她焦躁不安之际,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句……
“晚晚,上床睡吧。”
------题外话------
睡吧睡吧~
某人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