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首府门口
寒风瑟然,霜色连天,北风咆哮,段林白脖子处抵着那抹刀刃,切口不大,抵着自己脖子,凉意浸骨,直觉告诉他,这刀子定然十分犀利。
段林白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刀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真能割断他的脖子。
他僵在原地,不敢妄动。
这特么倒霉催的,最近祸事连连,白天遇流氓,晚上遭悍匪。
长得人模狗样,光是这皮相都值几个钱,跑去做贼。
“你是谁?”乔西延开口,说话都透着沉沉寒意。
段林白语塞。
这盗贼问他什么?
他是谁?
这特么是他家啊!这人脑子不够用吧。
而此刻传来窸窣的走动声,段林白余光瞥见傅心汉从走过来,走到他脚边,看了一眼对峙的两个人。
段林白一个劲儿给它使眼色。
这蠢狗,平时遇到陌生人,不是挺能叫嚣的嘛,你特么倒是咬他啊!
给我扑上去啊,跳啊,咬啊,撕碎它。
傅心汉看看段林白,又瞥了眼乔西延。
深更半夜,两人为什么在外面吹冷风?
脑子有病。
傅心汉一撩蹄子,爪子扒拉一下地面,伸了个懒腰,扭头晃着尾巴往后院走。
段林白眼睛都直了:卧槽?走了?他要是出点意外,明天就杀了这个狗崽子。
“你到底是谁?”乔西延神色不耐。
“兄弟,你问我……”段林白刚要动一下,那人手指往前抵了一寸,他感觉脖子一凉,后背都是冷汗。
“别乱动。”
“好,我不动,你也冷静点,别乱动。”段林白打量着乔西延,恨不能将他那张冷脸刻进脑子里。
我靠,老子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客厅的灯忽然打开,白炽的光线从门口宣泄而出,傅沉穿着外套出现在门口。
打量着两人的姿势,又瞥了眼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快进屋吧,这是我朋友。”傅沉给乔西延介绍。
乔西延这才抽回手,借着光,段林白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的刀,精细小巧,和宋风晚白天使用的,大体雷同。
宋风晚的刻刀被警察当做证物取走了,段林白看过一眼。
“林白,这是晚晚的表哥——乔西延。”
“哦!”段林白冷哼。
就算你伸手过来,老子也不会和你握手的。
乔西延收起刻刀,目光寡淡得从他身上扫过,“晚晚呢?”
“睡了。”
傅沉就是听到花瓶声,才立刻下楼看情况,若不然乔西延堵在门口,他都难以察觉。
这要是被捉奸在床,那……
后果不堪设想。
段林白关键时候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一直打不通晚晚的电话,那边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就连夜回来了。”乔西延简单解释了一下,“她没出意外吧?”
傅沉舌尖抵触腮帮,“先进屋再说。”
**
三人坐下之后,段林白抱着酸奶,双腿盘坐在沙发上,死盯着乔西延。
小嫂子那么可爱,怎么有个这样的哥哥,冷面瘟神,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傅沉烧了水,帮乔西延冲了杯热茶。
就这片刻功夫,段林白看到乔西延从自己背包中,拿出了一块块石头……
整齐摆放在茶几上,动作小心轻柔,像是在呵护珍宝。
我靠?
背着一堆石头?
这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怕风太大,被风吹走,背着石头压身?
“我叫段林白。”他开口和他打招呼。
乔西延看他一眼,嗓子干裂的说了一句,“乔西延。”
“刚才就是个误会,我以为家里进贼了,不好意思啊。”若非乔西延躲得快,此刻脑子肯定被花瓶砸得开了花。
“没事,我也差点要了你的命。”
段林白被一噎,这人会不会聊天。
“那个……你不认识我?”他伸手指着自己。
乔西延挑眉,又看了他一眼,之前在外面,光线暗,倒是不曾仔细打量他。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穿的睡衣前面还印着卡通logo,白得令人发指,细皮嫩肉,抱着酸奶,手无缚鸡之力。
一副缺爱没断奶的样子。
“你是名人?我应该认识你?”乔西延吐字犀利,段林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话他该怎么回答?
自己就是个名人?那也太不要脸了。
“咳咳……就在网上小有名气吧。”
“你是网红。”乔西延说得笃定,难怪生得这般邪性祸水,敢情是专在网上哄骗小姑娘的。
乔西延最新雕刻,最多看看央视新闻,近些年有不少关于什么小学生打赏女主播,还有什么员工挪用公款给某网红刷礼物。
段林白生得好看,他潜意识里,就把他归为那类。
“我特么不是网红!”
段林白气结,看他眼神就知道想歪了。
“嗯。”乔西延应了一声,显然段林白还不如他面前这些石头有吸引力。
“喝茶。”傅沉端了热茶出来。
“晚晚出什么事了?”乔西延接过茶水,呷了一口,干涩的嗓子才觉得舒服些。
“这件事说来话长,得从宋家那边说起。”傅沉并不打算瞒着他,可能这几天警察还会上门问话,遮掩不了。
乔西延天生冷厉,听着傅沉说话,拿着刻刀,在买来的毛料上比划着。
这是他在街边买的一块种水料,一口价,买回来自己弄,能不能出好东西,全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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