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成立吗?
按照表面上来讲是成立的,他们是夫妻,玉韵儿生病了,所以墨胥要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可事实上并非如此,玉韵儿心里却很清楚。
“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来!”玉韵儿抓住墨胥正在为她擦脸的手。她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如此亲密的地步。
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有些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玉韵儿的想象,她从未想到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令她相信的人,竟然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可事实就是这样,那些她以为能够一直信任的人,却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在别后捅到的人。
她一直都没有去在乎过,但那并不代表她不会伤心,不会痛。
玉韵儿只是觉得,为一切不值得的事情费神太过对不起自己了,既然别人于已无信任可言,她又去纠结什么呢!
墨胥失落地放开了她,也许自己不会表达,但是他想要照顾这个女子,就是他此刻的想法。
他不懂得如何与人交流,一直都活在尘世之外的他,也不懂得什么叫爱。他只是觉得这个能够调动他情绪改变的人,他很想要见到,或者说一直能够出现在他的眼前。
楚凝音说,那是因为他爱上了玉韵儿。可是墨胥却不敢承认,他会去爱任何人。这个世上能够打动他的人,几乎没有,唯有楚凝音的琴音曾经让他记忆深刻,至于其他,不过千帆过尽。
“其实,我可以照顾你!”
他坐到一边,说道。声音有些小,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玉韵儿却理解地回他,“我知道,我只是想,是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无能。”
墨胥彻底颓废了,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可以娶她,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口,即使他鼓足勇气想要把话说出来,却始终没有办法开口。也许,这样的情感表达对他而言,太难了。
凌雀默默地蹲坐在被子上,一声不吭地看着两人,头不停地转动,最终见两人谁都不说话,它竟然也无言以对。
在王家住了三天,墨胥准备了舒适的马车,足够的干粮和水,带着玉韵儿上路了。他们要去的地上是在离北域不远的百鸟翎,是墨胥的故乡。
一路上,墨胥一直和玉韵儿讲百鸟翎的故事,那里是鸟的故乡,有数以千计的品种。可是那里的人不喜欢外人,所以,他们仍旧要扮作夫妻。
玉韵儿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也觉得扮作夫妻已经无所谓了。于是就这样,两人加一只鸟踏入了百鸟翎的领地。
这里本处极寒,但是因为后面有北域,前面又有中山环绕,却造就了绿意盎然的环境。那些高耸入天的大树,成了这个村庄最好的保护伞。
似乎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地方,凌雀显得非常活跃,叽叽喳喳一路上都没有停过。但是玉韵儿还是不能够理解它的话语,只能陪着凌雀笑而已。
有时车外的墨胥会向玉韵儿解释凌雀的鸟语,总是能把玉韵儿逗笑。太阳好的时候,玉韵儿也会和墨胥坐在马车外一起驾车,两人虽然话题不多,但是却聊得很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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