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
看着不像啊!!
感觉有几分像人血,而且还加入了特殊的东西,使得血液不会凝固。
“我找吴有匪要的。”吴凌恒出乎意料的,并不隐瞒血液的来历。
唐放结巴了一下,“找……吴少帅要的?”
“他是天师后人,他的血,你就放心用吧。”吴凌恒给了婉兮一个眼神。
婉兮打开车门,他手臂一撑。
便跳上了车的后座,坐下后便陷入沉思。
唐放一听是吴有匪的血,心有些慌,咕哝道:“还真是人血。”
“在那边瞎嘀咕什么呢。”吴凌恒眉头一皱。
唐放连忙道:“没什么,您上山可有收获?”
“一半一半吧,现在四处横行的尸妖应当就是吴家祖坟里爬出来的。”吴凌恒道。
唐放脸色一变:“是吴家何人?”
婉兮压低了声音对唐放道:“墓碑损毁严重,看不出身份。”
“葬在吴家祖坟的人,即便墓碑损毁,也应该会有人认得吧。”唐放到车子的另一边,替婉兮开了车门。
吴凌恒摇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吴家旁系,连吴有匪都不认识。”
“那还有没有其他人可以问一问,毕竟他是吴家人。”唐放把轮椅收进后备箱,便上前去开车。
吴凌恒双手抱胸,闭上了双眼,“问问我父帅,或者父帅的副官应该可以。”
“昨晚上我可是听说,吴大帅出发去了庆州。”连唐放这样的镇上无名小卒,都知道了吴军阀南下去了庆州督战。
吴凌恒睁开一只眼睛,瞄着窗外的雨景,“给他发电报,顺便还能问一下战事。”
“还是您有办法,元术镇多亏了有您。”唐放拍马道。
吴凌恒冷笑,“先前还百般刁难我,怎的现在觉得我是救世主了。”
早前,婉兮刚嫁去吴府那段时间。
巡捕房还真是事事针对吴凌恒,还把他抓去连夜审问过。
“那是卑职有眼无珠,错把您当成坏人了。”唐放不好意思了,哂笑道。
吴凌恒眸若古水无波,“坏人?你当时怕是都没把我当人看吧。”
唐放自知理亏,连连赔罪。
心中是很赞叹吴凌恒的人品的,镇上的人视他为不祥。
他却没有真的介意过,一次次的帮元术镇度过难关。
到了巡捕房,电报房里没人。
大部分时间都是有专人在的,以便给发出加密电报。
不过今天是礼拜天,所以里头没人。
“坏了,我忘了今天电报员没上班。”唐放见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一拍脑门懊悔道。
吴凌恒走了进去,打开发报的设备,“出去守着。”
“您会用发报机?”唐放诧异道。
在元术镇上的人眼中,吴家三少爷禁足于府内小院。
是个羞于见人的不祥之人,身体又弱。
多半就是个,一事无成的草包。
吴凌恒并不多言,气势变得很威严。
唐放识趣的虚掩上门,“那您忙,忙完了叫我一声。”
“我用出去吗?”婉兮小声道。
吴凌恒转过头,摘下面具。
对她微微一笑,道:“你无妨,改日我还要教你发报。”
电报发出去,二人便一直在等候回音。
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吴凌恒关掉了发报机。
戴上了面具,拉着婉兮的手,“走吧。”
“不等爹回复吗?”婉兮问道。
吴凌恒眼神有些黯淡,“战场人有人专门盯着发报机,如果能回的话,五分钟之内就回了。”
多等的那半个小时,其实就是心存侥幸。
“夫君,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婉兮听懂了,却不敢相信。
吴凌恒捏紧了她的手,“有可能是战败,发报机来不及转移,也有可能……”
“什么?”婉兮颤抖了一下。
他拍了拍她的手臂,她温顺的低下头,让他可以在她耳边低语,“全军覆没。”
“不可能的,爹骁勇善战,从没吃过败仗。”婉兮断然否定道。
吴凌恒抬起头,淡然一笑,“我只是猜测而已,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
按这样说,吴军阀真的有可能死了吗?
可是庆州的战事,不过只是吴有匪弄出来的一个计谋罢了。
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不太像是他们这样足智多谋的人能做出来的。
婉兮愣神了,十分担心前线战事。
吴凌恒出门之前,才将面具戴上。
唐放因为尸妖的事情,这几日天天出警。
累的要死了,在外头等时候。
身体实在熬不住,在墙角的位置不小心睡着了。
“唐放。”吴凌恒喊了一声。
唐放在梦中,似有听到吴凌恒的声音。
却没有醒过来,咕哝了一声,“嗯……有事先去喊张大,我……再睡会儿。”
“唐捕头,你醒醒。”婉兮过去,推了推他。
他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吴凌恒和婉兮,“你们发完电报了?”
“帮我去查个事。”吴凌恒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头。
唐放弯腰,“少爷请吩咐。”
“把我和婉兮婚礼那天之后,新来镇上的人都查一遍底细。”吴凌恒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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