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卒冲出城来,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些人可不是如章丘守门的门子一样的差役,这些是齐郡城中驻守的郡兵。
所谓郡兵,跟卫府兵又不一样。
卫府兵是朝廷十二卫分驻各地军府的府兵,隶属于十二卫和兵部。而这郡兵,却是属于地方武装,由通守、郡丞统领。
郡兵类似于武警,又相当于民兵,总之也多是地方上征召起来的壮丁当差,轮流集结训练当值,平时维持地方治安,缉贼捕盗,同时又相当于预备役,一旦有战事,还能立即拉起来防御守城,或增援左近。
不管怎么说,虽然郡兵不是正规的府兵,但也都是有过训练的。甚至郡丞张须陀的手下,还有一支几百人数量的精锐,都是曾经打过仗的。
罗老四手刚摸到马鞍上的那支禹王挝,还没等端起来,结果立即被七八支步槊给顶到了身上。
“下来!”
数道喝斥之声响起。
自张须陀到任齐郡郡丞后,已经烧了好几把火。齐郡郡兵的面貌已经大为改变,不再是懒散怠慢。
齐郡城门也是加强了戒备,进出都要检查,城郊道路上还增加了巡逻郡兵,一遇可疑之人,尤其是如罗锋他们这样既没身着士兵军服,却又还骑着马拿着兵器的,那更是重点盘查的对象,若是敢抗拒检查,那是可以先斩后奏的,这都是张须陀下的新命令。
敢不遵守的,城门处戴着枷站着站笼的那些倒霉鬼,就是榜样。
罗锋很识相的举起了手来。
“诸位,在下章丘县捕快罗五,奉县令之命前来,有公文要递交给张郡丞,这几位是我的同伴,不是歹人。”
一个眼神凶狠的郡兵过来,“证明?”
“我有腰牌,还有县令签发的公文。”
一番查验过后,那人凶狠的眼神倒是收敛了一些,“还以为有哪个胆大的贼匪过来找死呢,原来是章丘县的差役。你们这几人,怎么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出门办差还带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个个都拿着奇形怪状的家伙?”
使锤的,拿挝的,扛棍的,还有拿叉的、拿刀的、拿枪的,再加上个拿弓的,这七个人的家伙确实有些不一般。
“都是些野路子出身,不比这位大哥一看就是将门之人。”罗锋笑道。
“嘿,话倒挺会说的,不过确实是这么个理。你到军中去,尤其是卫府军中,那些校尉将军们,有如一个的武器不是槊、矛呢,连使枪的都少,更别说使什么刀啊棍啊挝的。”
旁边一人道,“我说王队头,人家就是几个小县城的捕快和帮闲,拿个渔叉猎弓柴刀打铁锤的很正常,毕竟这些就是人家以前常用的家伙事,你说什么马槊啊长矛啊这些,人家用的了吗学的会吗?还是别跟他们扯了,让他们赶紧进城吧,这天都黑了,马上就要到点关城门了,误了关门时间,可得小心吃板子。”
那个王队头便收住话头,“你们赶紧入城吧,不过提醒你们一声,天晚了,这个点去衙门肯定没人理的,明天一早再去吧。有其它呆的地方没,先登记一下。”
“府兵秦琼秦叔宝是我娘舅表兄,我们去他家先住一晚。”
“秦二哥是你表兄?”王队头惊讶,“早说啊,原来是二哥的兄弟倒了,老刘,没听到吗,赶紧的,带二哥的兄弟们进城。跟二哥说一声,一会我下值了就过去,我带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