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太过放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如今爹爹对她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疼爱了。
要不是她上次小产,余开知道后心疼的不行,让刘春花来照顾她,两个人的关系还不知道僵到什么时候。
余开叹气,这几天见女儿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还当已经感悟了,其实还是老样子,道,“爹给你了你多少嫁妆?暗里贴了你夫君多少银子,你不知道吗?你妹妹比起你,实在是太少了,你自己找找你的嫁妆,未必没有个合适的礼物,但是你姐妹身旁都是什么人?根本就拿不出像样的东西。”
余开也就是解释下,他要让余含丹慢慢的明白,一次听不懂就讲第二次,慢慢的她总会明白。
但是余开显然白费心思了。
余含丹气道,“爹爹,你就是偏心。”又道,“要不是夫君,你们能安然的在这茂林呆着吗?你们知道现在多少人巴结夫君?你简直没良心。”
余开气的脸色都白了,道,“我们是仰仗你夫君才能安稳的在这茂林呆着,但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你爹,你夫君初到茂林,能那么快坐稳这个位子?朝廷总是拖延军饷,甚至是不发,要不是我的资助,他能支撑到现在?那许多兵士吃的喝的哪个不是你爹的银子?”用手指指着余含丹说道,“他但凡是个有良心,难道就不应该让我过的安稳?”
余含丹说不过余开,气的大哭,道,“不管,反正爹爹你不能给她那幅画。”又道,“到时候不就让余青在宴席上大放异彩,那我算什么?我比下去倒也没事,可是夫君的脸面呢?”
余开知道这不过是余含丹狡辩之词,气的够呛,只觉得脑袋快炸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说道,“别闹了,我虽然叫人去送,但是你妹妹不要。”
余含丹知道余青没有收,只觉得余青就是一个傻子,脱口说道,“她是不是傻的?这好东西都不要?”
“她只是比你有廉耻之心!”
这俩个女儿,一个是什么都不要,一个是什么都要,说来说起,还是他自己没教好孩子,余开实在是不想看见余含丹了,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无事,你就回去吧。”又对着刘春花说道,“以后她来了不许带走家里的东西,就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刘春花战战兢兢的应了,对着余含丹哄道,“含丹,你就先回去吧。”
余含丹上了马车,好一会儿也恢复了心情,想着既然余青不收,那也是好事,以后这余家的东西还不都是她的?
虽说父亲过世后,因为家中没有男丁,家产要留给族里,但是今非昔比,如今杨九怀可是权势滔天,在这茂林地界就是土皇帝,想想办法总是能要回来。
想着杨九怀日日为着军饷银子发愁,自己要是把这份产业拱手送给杨九怀,他不知道多开心?
一想到这些,余含丹一扫之前的气闷回了家,她已经接受了余开对他冷淡的事情,不会如从前那般伤心。
现在想的更多是如何让自己在杨府站的稳。
余含丹回去之后折腾了半天,好容易在陪嫁中寻了礼物,也算是可以应付过去了。
余青拒绝了袁管家送来的东西,等着把人送走,就看到石正一脸献媚的走了过来,说道,“夫人,您是不是缺去百日宴的礼物?”又道,“要不是刚才看到袁管家,我还真是没想到。”
石正还没搬到哨所来,以前廖世善在自然隔几日就过来仪事,最近廖世善不在,也就派人送了谍报过来,自己则是呆在虎头寨里,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嘿嘿,我这里有个好东西,倒是可以给夫人撑撑脸面。”
余青看了看,虽然不及余开送来的画,但是也不丢份儿,算是不错的礼物了,道,“这是你的私藏吧?多少银子,我给你。”
石正摇头,道,“夫人您说的什么话?我们虎头寨的东西就是哨所的东西,难道夫人你不承认我们?”
余青很是无奈,石正这么一说,倒是不好给银子了,显得太生分了,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石正这才开心了起来。
余青觉得这个石正也算是个一个人物了,能屈能伸,审时度势,以后也会有不少的成就。
很开就到了百日宴的日子,余青打扮了一番就上了路,这次不仅宋志武跟着她,还有花祁,毕竟要去内宅,宋志武不便跟紧,花祁却是可以。
为着这个,花祁还特意换上了女装,多少年来第一次穿上女装,花祁浑身难受,总觉得这袖子太长,裙摆太宽,走路就差蹦着了,就这样,好几次还是差点跌倒,笑的余青和喜鹊不行,就是宋志武这个闷葫芦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