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余出三两,我还要你这个野路子出身的人当护院?”
“我能打。”
大家又一阵子哄堂大笑,宋志武长的不算高大,只能说身材结石,但是距常人理解当中,身高九尺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引用张飞外貌),一个拳头能把人脑袋砸碎的壮汉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正在这时候,余青推开人群走了进去,道,“这钱我出了。”
文墨差点把下巴都要磕掉了。
“二小姐……”
余青却不理文墨,反而低下头对着宋志武道,“我给你出五两金子,但是这两日你要先跟着我出去办事儿,回来在办丧事。”
宋志武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也知道自己要的银子有些多,第一个则是因为之前他娘看病吃药皆是赊着的,粗粗算下来也是有三两金子,剩下的钱他想给他娘办个体面的葬礼,他娘生前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一辈子为他操持,死了总不能就这般寒酸走了,他就算是一辈子给人为奴也想要这般做。
余青今年已经是二十二了,按照古代的年龄不算是小了,也是双十的妇人,但是她本就生的美貌,又加上除了嫁人那几个月之外,皆是在余府中过,日子过的极为富裕,没吃过什么苦,看着倒是七十八岁一般娇美。
即使穿着极为寻常的衣裳,头上全无饰品,但是粉白的脸颊,莹莹的眼眸,声音又是清润悦耳,一时叫旁人都有些恍惚。
宋志武声音也不敢放大,怕是吓着眼前的人,道,“小姐,是五两金子。”按道理余青这年纪应该是嫁人了,但是她出来的急,并没有盘头,宋志武想了下,还是喊了小姐。
余青道,“我晓得。”拿了钱袋出来,里面刚好五条小黄鱼,一条一两,这是余青提前准备好的,放在另一个钱袋里,其他的则藏在了衣袖里,她递给宋志武,道,“你看这钱,应是不假了吧。”
宋志武掏出小黄鱼来,显然是刚换的,还十分新,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金色光芒,他咬了一口…… 是真的,突然忍不住落下泪来,道,“小姐,以后我宋志武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个月来的焦急不安,一下就得到释放,宋志武抓着那小黄鱼,脸上挂着泪珠,对着宋志武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还是这些日子宋志武第二次落泪,第一次则是老娘病故的时候,第二次则是现在。
余青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志武已经磕完了,她都没来得及阻拦。
宋志武起身,拔掉了身后的稻草,道,“小姐,小的还要回趟家里稍微安置下,然后跟你出去办事儿,你看成吗?”
其实余青也不想这般着急,但是她是真担心自己去晚了,那孩子已经把寺庙的和尚都给毒死了,那真是回天乏力了,道,“我跟你一道去吧。”
宋志武犹豫了下,道,“家母还躺在家中,怕是惊着小姐了。”
“不妨事,都是至亲,正好我也给伯母上一炷香。”
宋志武眼睛通红,目光里满是感激,拳头握的死死的,上面青筋暴起,他咬着牙,用尽力气才能克制住泪水,朝着余青拱手行礼,那动作极是有力道,让余青想起来,重于泰山四个字。
他道,“那就有劳小姐了。”
余青知道这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她想起宋志武的一生,兢兢业业的,好几次拼死用命救出了杨九怀,实在是忠义之士。
两人一同往外走,文墨愣了半天也跟了上去。
“这小娘子是谁家的?这般样貌,又是这样的阔气,应该是也是有所耳闻才对?”
“余家的二小姐呀。”
“不就是那个破鞋吗?”一个看热闹的妇人嫌恶的说道。
妇人还没说完就看到刚刚转身而去的宋志武忽然转身,凶狠的动起手来,这个人看似文弱不够健壮,但是动作当真是行云流水,嘴里道,“我家主人是你能说道的?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呸,给我家主人提鞋都不够!”
那妇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时害怕的也不敢反抗,哭着求饶。
别看她刚才那话说的解气,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余家,不说余青是余家的二小姐,他们还有个女婿就是这茂林县的守备不是。
刚才嘲笑宋志武的中年男子瞧了眼,忍不住嘀咕道,“这小子还是有些身手呀,难道我看走眼了……”
一行人刚走出了东阳门就看到一个人骑着马,威风凛凛的行了过来,身后跟着三四个随从皆是骑着马。
余青见了那人颇有些心虚,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九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