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个屁!
叶安世终于回过神来,眼中霎时燃上了两簇旺盛的怒火。
这会儿他终于回过神来了,原来他没有听错,汪印真的是在求亲,是在求娶绥儿!
下一刻,叶安世便感到受了深深的侮辱。
哪怕汪印权势滔天,哪怕汪印说得无比恳切,可是汪印是个宦官,是个宦官,是个宦官!
一个宦官,竟然来求娶绥儿,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事实上,汪督主没有什么不敢的。
他仿佛没有见到叶安世的怒火,再一次恳切地说道:“本座对叶姑娘一心思慕,请叶三爷答应。”
叶安世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汪印。
他忘了眼前是权倾朝野心狠手辣的汪督主,忘了平时所有的惶恐,几乎想上前对汪印踹几脚。
汪印胆敢提亲,竟对叶家有此侮辱作践!
汪印到底叶家当成了什么?又把他叶安世当成了什么?
他的女儿待字闺中,的确没有许配人家,然而很快就能定下来了。
就算女儿的亲事再糟糕,就算所许的人家再不如意,也比汪印好上千百倍!
他拳头握了又握,努力将自己的怒火压下来,冷冷开口道:“多谢汪督主的青眼。只是督主大人的求亲,请恕在下不能答应!”
他顾不得拒绝汪印后有什么后果,此刻他只知道,他的绥儿绝不能嫁给一个宦官。
无论这个宦官权势有多重,本事有多厉害!
如果不是尚有一丝理智,他差点气得破口大骂:你一个宦官,连敦伦都不能做到,怎么能娶亲?
夫妇之事乃是人之本性,同样是人伦大事。
汪印根本不能行夫妻之事,怎么能够娶亲?
他的绥儿绝对不可能嫁给一个宦官,除非他死。
不,即便他死,也不可能!
叶安世的怒火在汪印预料当中,任何一个真正疼惜女儿的人,都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宦官。
像叶居谯这样的人,毕竟不多。
听到叶安世的拒绝,他并没有羞怒,而是说道:“叶三爷,本座曾经救过叶姑娘,这点你还记得吧?”
叶安世顿了顿。这个事情,他当然还记得,之前还对汪督主及缇事厂感激不已。
可是一事归一事,汪印突然提起这个事情做什么?
汪印淡淡答道:“都云‘大恩不言谢’,既然本座对你们有大恩,那么现在就要索取回报了。倘若本座没有救下叶姑娘,那么叶姑娘就被毁了容,估计现在也难以许配人家了。既然如此,叶三爷不妨考虑一下,将叶姑娘嫁给本座吧。”
叶安世的怒火再一次蒸腾上来,他没有想到堂堂缇事厂汪督主,竟然如此理直气壮索要报恩,还说得如此无赖。
他怒极反笑,说道:“汪督主,在下十分感激汪督主的救命之恩,也定会想办法回报。但是,这门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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