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心有不忿,必会想尽办法来搅乱此事。
朱氏这般,正符合她的心意!
想来,德容言功这些事情里面,就“妇容”最容易做手脚了,而且风险很少,朱氏肯定会心动的。
至于毁人贞洁这样的事情,倘若她被人侮辱了,叶家还有什么名声?
除非朱氏想叶绅永远都嫁不出去了,才会作此昏招。
她对佩青所说的,倒也不全是搪塞话语。
她已经这个岁数了,不管是嫁人还是出嫁,总不能一直留在叶家的。
她要在离开叶家之前,除掉朱氏这个后患。免得朱氏四处蹦跶,时刻想着找三房的麻烦。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着险棋是为了推拒顾璋的求亲。
她对顾璋实在太熟悉了,这个人除了重权重势之外,基本没有别的的弱点。
顾璋和别的男子不一样,他不看重姑娘的容貌心性,只看重姑娘能为他带来的好处。
在这一点上,其实顾璋与她的祖父叶居谯颇为相似,两者都是重利的人。
只不过,顾璋所图更大。
顾璋既然请人上门求亲,就不会让这门亲事有失。
就算父亲母亲拒绝,他也不会罢休,肯定会再三请人前来说项。
况且,她还有一个恨不得立刻将此亲事定下来的祖父。
她的亲事,的确由由父母之命,然而父亲头上,还压着一个祖父,这个祖父还是叶家的族长!
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的说话其实没有多大分量。以防事情有变,她必须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这着险棋,便是她所能想到的办法。
听了叶绥的话语,佩青的不安稍退,却始终没能完全放下心。
倘若姑娘有什么损失,能够如何向太太以及三爷交代?
她心中思量着:此事是否需要告诉太太和三爷?
叶绥看了她一眼,轻易就能看出她的想法。佩青的担心令她心中感到暖和。
然而,她不得不板起脸孔道:“佩青,此事你不能与任何人说!不然,我恐怕不能将你留在身边了。”
她活了两世,经验已经足够丰富,并不需要一个质疑她的丫鬟。
她需要的,是能忠心办事的人,就像羡初那样的。
叶绥不由得想起了羡初。羡初……现在在哪里?
她微微叹了口气,对佩青道:“佩青,我知你担心。此事你只管去办便是。你还记得阳嘉铺子的事情吗?当时你也觉得惴惴不安,可是结果怎么样?”
结果怎么样?当然是姑娘赌赢了,攥下了阳嘉大街那么多铺子。
姑娘现在手中不缺银子,就是那一次冒险的功劳。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上一次姑娘是侥幸赢了,并不代表着这一次姑娘就会平安顺利,佩青咬了咬唇,不知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