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女儿感到自豪。没错了,绮儿绽儿既孝顺又心善,当然是好的!
如此这般,她仿佛觉得自己也去了沈家闺宴,似乎亲眼见到了梅园上发生的事情,对一切都感同身受。
由是,对某些事情,她更不能忍了……
徐氏细细抚摸着这些首饰,它们被打磨得极好,除了钗脚尖锐之外,其他衔接都严密圆润,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有些扎手。
沉默半响之后,她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你们绅姐姐当时在梅园吧?她有没有说什么?”
叶绮想了想,开口回道:“当时绅姐姐对那许、宫两位姑娘说,这些小争执就让它过去吧,免得坏了大家兴致。”
叶绽咬着唇没有说话,只重重点头,表示胞姐说的话是事实。
叶绮和叶绽现在都记得,当时在梅园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是何等的惊讶和失望。
原本在她们心里,对大房的绅姐姐更为亲近,也更希望绅姐姐能维护她们。
可是,绅姐姐非但没有维护她们,还将许、宫二人的刁难说成小争执,希望息事宁人。
她们都知道,参加京兆的宴会,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在梅园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息事宁人,那就代表着她们要认下那些刁难侮辱,更要认下旁人对父亲的诽谤。
她们怎么能这么做?坏了兴致……到底是坏了谁的兴致?
是许、宫二人的,还是绅姐姐自己的?总之,不会是为了她们的!
绅姐姐自有绅姐姐的打算,然而作为堂妹的她们,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发寒。
在你受难时,这个人亲眼见到了都无动于衷,那么还能指望什么?
见微知著,这个人肯定不可靠了。哪怕叶绮叶绽是在松阳这种偏远多地方长大的,都有分辨人心善恶的本能。
绅姐姐说了这些话,而绥姐姐站了出来,将她们护在身后。孰好孰坏,她们岂能不知?
见娘亲仍旧沉默,叶绮继续说道:“娘亲,贵人们赏识女儿孝顺之心和不妄自菲薄之意。可是,她们不知道,正是因为有会有绥姐姐的维护,女儿才敢站出来。”
叶绽也想起了当时的情况,附和着说道:“是的,是的。娘亲,正好那些人在刁难我们的时候,随姐姐刚好回来了。如果没有绥姐姐,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勇气和信心这样的东西,虽然绥姐姐说存在她们的本心中,可是她们第一次参加京兆宴会,如果没有绥姐姐维护,怎么可能会激发出来?
听出女儿对叶绥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激,徐氏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女儿们年纪小,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正因为这一点,她们心中才没有那么多思忖计算,才能纯粹看破了人心的虚伪。
不过,她实在很难相信,绅姐儿会有那样的表现。毕竟,大房和二房向来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