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劳二哥挂心了,本来就伤得不重。有府中和二哥送来的滋补品,已经好很多了。”叶安世这样回道,惊喜过后,便笑得有些拘谨。
或许是心中有愧的原因,叶安世在面对叶安固的时候,总觉得手脚无处安放似的,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
叶安固上下打量着叶安世,看见其虽然精神有些沉郁,但脸色的确比之前好了,可见身子的确是缓慢养起来了,便知道这些话属实,于是点了点头。
他来看叶安世,除了关心他伤势外,主要还是为了另外一件事,这事,便是府中的流言一事。
沉默片刻,他这样开口道:“想来你也听说了那个消息吧,这些都是胡言乱语,不必理会,你且安心养伤便是。”
叶安世眼神暗了暗,仍笑着回道:“二哥说的是,我不会将这些放在心里的。”
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他的确感到难过。然而在缇事厂大牢里,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心神已经被彻底锤炼过一遍。
比起生死来,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萦虑于心,他还没有这么傻。
而且,他还有妻儿要照顾,这些闲言碎语怎么能伤害他?他入狱已经让妻儿奔波忧心了,倘若因此而不振,就更对不起妻儿了。
叶安固满意点了点头,仍旧嘱咐道:“是应该这样想,你这样,很好。仗义出言就是对的,不必觉得自己有错。但以后行事,宜小心谨慎才是。”
叶安世重重点头。在这件事上,他知道二哥会理解他的,二哥曾经的心愿,便是做这样一个好官。可惜……
他终于敢直视叶安固那只瞎掉的眼睛。无论过去多久,他心中始终都有愧疚,如果当时他没有爬上那棵树就好了!
被他这样惶愧看着,叶安固不自在地避开了眼,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及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你从缇事厂出来后,父亲可有说什么?延光院可有什么表示?”
叶安世不明白何以兄长这样问,老实答道:“自那天后,我还没有见过父亲。想来父亲还在生气吧,我去延光院请安都避而不见。”
听了这话,叶安固沉默不语。他此前从来没有关注这样的小事,理所当然的以为父亲关心三弟,没想到父亲什么表示都没有,竟会如此吗?
哪怕父亲再不喜欢三弟,三弟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不是今天去了族老那里一趟,他也不会问及这句话,便不可得三弟在叶家的真正处境了。
以往他在京兆只逗留几天,还刻意漠视了三房的情况。竟不知,三弟过得如此艰难……
这个年节,叶安固之所以带这么人从松阳回京兆,自然是有特别原因的。现在经历了叶安世入狱这一事,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