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在任军器监丞一职。
听了松妈妈的话语,朱氏却摇摇头:“不可。铤儿总认为钲儿心性不定,他本就不赞成钲儿入仪鸾卫。”
长子叶向铤、次子叶向钲都是她心头肉,偏偏这两个一母同胞的兄弟,秉性脾气相差极大,平时也不太能合得来。
况且,儿媳孙氏对她疼爱钲儿一事颇为不满,可能在铤儿那里上了不少眼药,更令兄弟俩不亲近。
想到这里,朱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两个儿子这样的相处情况,长子愿意为胞弟出谋划策吗?
还是算了吧。
这个时候,朱氏不由得想起了远在江南道并州任职的相公叶安泰。如果相公在京兆的话,这个事情早就解决了,哪里还容得三房蹦跶?
可惜并州离京兆十分遥远,书信往来要耗时良久。先前朱氏已写信给叶安泰说了仪鸾卫一事,到现在也没有收到回音。
朱氏觉得自己或许是安逸得太久了,连这么一件小事都感到束手无策,这在过去是不可能发生的。
她从长兴侯府生生踩出了一条锦绣路,难道现在连区区叶家三房都对付不了吗?说出去让她的继母庶妹听到了,怕会笑掉大牙吧。
朱氏就这么自得地想着,最后眸中精光一闪,终于定下了主意。
她真是糊涂了,为何一定要三房主动放弃仪鸾卫呢?只要愚哥儿无法参加考核,那么叶府这个仪鸾卫的名额,就一定是钲儿的了。
令愚哥儿无法参加考核的办法,她随便想一想,都有好几个啊!
她唤来了松妈妈,吩咐道:“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办,这一次千万得仔细,断不能再办砸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过去两天了,距离仪鸾卫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两天,叶居谯还传唤了叶安世、叶向愚几次,目的都是令叶向愚放弃仪鸾卫考核,结果当然不能如愿。
幸好快到中秋了,这段时间礼部繁忙,叶居谯能留在府中的时间也不多,才能令叶安世父子稍稍喘气。
原本叶向愚打算继续出府练习,但每天都被叶绥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缠住了,只得留在府中小书房,为叶绥讲解那些深奥晦涩的武略。
其实,这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温习,也就随妹妹去了。
入了夜,西棠院内静悄悄的,但烛火还在亮着,偶尔会传出几声灯花跌落的“吧嗒”响声。
今晚是佩玉守夜,待院中的丫鬟都歇息了,她才上前为叶绥掖了掖被子,然后小声禀道:“姑娘,您吩咐奴婢去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早两天她就接到姑娘的吩咐了,直到现在才顺利办妥。幸好还赶得及,这么一来就能帮到五少爷了吧?
佩玉有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晶亮,蝶睫忽闪忽闪的,别有一种动人的意味。
叶绥看了看她,赞扬了一句:“做得很好。”
她知道,只要是有关哥哥的事情,佩玉一定会办得很好。这件事也妥妥当当,办得比自己所能想象的还要好。
那么她就要睁开眼看一看,仪鸾卫考核那日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