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闪身进了大营。
那人乍然见许新兰立在书案前不禁一惊,许新兰心中也是骤然闪过一丝狐疑:南宫玄停治军素来极严,这个侍卫怎会不通报一声就贸然闯进主帅大帐!
可来不及她细想,那侍卫模样的人已经忽然一跃到了她面前,那人扬手一掌,许新兰只觉得眼前一黑,甚至来不及呼救就已经昏倒在地!
许新兰收回思绪,轻轻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手脚都已经被绑着,而这间屋子里除了她之外也再无旁人。
她心中不禁疑惑,到底是谁把自己绑了来?
许新兰心里的疑问随着房门的打开终于得以揭晓。
“呦!夫人醒了?那正好,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王爷要见你!”进来的两个侍卫说着已经将许新兰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推着她往外走去。
王爷?许新兰心中不禁更加困惑。
刚进正殿,许新兰只一眼,就已经猜出将她绑来这里的是哪个王爷。
那个端坐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一定就是传闻中的慎王!
慎王的眉眼间跟楚王是比较相像的,而东方白的长相较于他的两个兄长,是更像南宫皇后多一点的!
十四岁南下军中,十几年来骁勇善战,生性恨厉无情,暴戾残酷!
许新兰不禁抬眼看着面前傲然望着她的东方慎,即便是这样传说中的恨厉无情,即便是那样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即便那样渴望权利和皇位,却依旧因为自己的母妃苏贵妃身在宫中,而迟迟不敢轻举妄动!
再怎样强悍的人终也有牵绊他的软肋!
许新兰心中正暗暗感叹,座上的东方慎已经沉声开口,语气透着经久养成的威严:“都说紫和王世子独宠侧妃许氏,视为心头肉一般,今日见了你,果然是个绝色!”
许新兰神色平常微微屈膝福了福:“慎王殿下谬赞了!兰兰不敢当!王爷将兰兰绑来,有什么想要赐教请直说就是!”
慎王目光带着一丝赞赏:“不枉南宫玄停那小子这样宠你,竟然一眼就能辨出是本王,倒果真是个有见识的!”
见许新兰依旧是一脸清冷,东方慎继续开口道:“废话少说,本王之所以请你来,就是要让你帮本王劝一劝你的夫君,只要他肯弃暗投明效忠本王,那本王定当许他日后万世荣华,权倾朝野!”
许新兰唇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王爷当真糊涂了,这天下的土地和子民都是皇上的,王爷逆天而行如今又已是腹背受敌,该弃暗投明的人应该是王爷才对,当今圣上仁厚重情,只要王爷肯出营受降,交出兵权虎符,皇上自然也不会太过于为难王爷,况且,宫中还有王爷的母妃……”
“住口!”
许新兰的话被慎王怒声打断,他大步走到许新兰面前,脸上已然带了一丝冷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新兰长袖下的双手微微有一丝颤抖,慎王的为人她很清楚,何况,日前那个劝降使臣的头颅听闻还挂在城楼上,许新兰沉默片刻却还是轻轻昂起头来:“要让兰兰去陷殿下于不仁不义之境地,恕难从命!”
东方慎看着一脸执拗的许新兰狠狠点着头:“好!我倒要看看,南宫玄停的女人骨头有多硬!”
北军大营里,南宫玄停一遍遍的来回踱步。
终于,帐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寒枭掀帘进来,还不及躬身行礼就被南宫玄停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寒枭,兰兰失踪了!我怀疑军中混入了细作,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出她的确切位置,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出!”
“主上!夫人……”寒枭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已然满脸焦急的南宫玄停,却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夫人不是一直跟殿下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吗?怎么会失踪不见?
南宫玄停见寒枭一脸不解正欲再说,外面青峰却一路小跑着进来,只见他一脸惶恐的进了帐中,一头跪倒在南宫玄停面前。
“发生何事这样惊惶?”南宫玄停狐疑的盯着一头冷汗的青峰,隐隐意识到定然是极重大的事,否则一向沉稳的青峰不会如此惶恐!
青峰抬头看看南宫玄停,又看看一旁的寒枭,最后低下头咬牙答道:“来不及了殿下!夫人她……”青峰紧紧咬住牙根却始终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