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头鼓鼓的,像是藏了什么宝贝一般。
原来刚刚他用手护着的,便是她的药啊……
夏悦兮微微一笑,看了江柏舟一眼“走吧,回去吧。”
“好。”江柏舟点点头,打开手中的伞,迈步便往回走。
回到木屋,江柏舟连忙去换了湿衣裳,夏悦兮则从旧布包里将药拿了出来,放到火边烤干,免得发霉了。
“夏姑娘,这雨看起来也要下两日,既然要等也不差这两日子,你安心些吧。”换好衣裳出来的江柏舟见夏悦兮正在火边出神,不由出言劝道。
点点头,夏悦兮勾起嘴角轻笑道“我知道。”
说罢,夏悦兮回了神看了看江柏舟“柏舟,你去找周大夫的时候,我看了看你房间的文章,写得极好,为何……你不参加举试呢?”
她猜,若江柏舟去参加,定能得个好名次的。
白皙的脸色忽地变得有些红,江柏舟也坐到了火边,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夏姑娘说笑了,小生就这点文墨,不敢拿出来贻笑大方。”
“你过谦了,普天之下,当官的不一定是有学识的,不去试怎会知道自己行不行呢?”夏悦兮微微一笑,反问道。
“夏姑娘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外头的雨下得越来越大,屋里头,两人坐在火堆边聊天说地,江柏舟表情很是高兴,像是终于遇到一个知己一般,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
雨一直下到午夜,落在房檐上,树木上,滴滴嗒嗒的,吵得夏悦兮一夜无眠。
这场雨,果然如江柏舟所言一般,连着下了两天也不见停,夏悦兮换了周用新拿来的药,觉得好了许多。
第三日一早,天色放亮,阳光淡淡的洒进屋子里,发出淡黄色的光辉,看上去极为漂亮。
换上自己那套衣裳,夏悦兮的嘴角忍不住往上勾,虽然衣裳还是那一套,但是上头却多了许多补过的痕迹,可周婶手很巧,顺着那些痕迹绣了些腾云,看起来倒也认不出是补过的。
换了那套衣裳,夏悦兮将头发也简单地盘了起来,俨然一副俊男子的模样。
出一门,江柏舟看了看夏悦兮,不由一怔“夏姑娘,你这是……”
原来这套衣裳是男子的衣裳啊……
“出门在外,这样方便些。”夏悦兮说些,冲着江柏舟一笑,迈步出了房门。
屋外头的桌上,放着一个布包,江柏舟轻拍了拍那布包,笑嘻嘻地望着夏悦兮“小生猜夏姑娘今日会走,所以准备了些干粮,夏姑娘不会推辞吧?”
“这几日,多谢了。”夏悦兮点点头,接过布包,转身出了门,前几日饿得不成样子的马儿如今已恢复原样了,夏悦兮将布包背在身上,转身跨上马,然后回头看江柏舟“柏舟,大恩不言谢,来日若你有什么需要,便去帝都的凤鸣山庄找我吧,我定倾力相助。”
“夏姑娘……”江柏舟唤了夏悦兮一声,却什么也没说,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路上小心。”
点点头,夏悦兮不再迟疑,踢了踢马肚便往前走。
夏悦兮走了一小段之后,江柏舟确认夏悦兮看不到他之后,才迅速地溜进房间,身上挂着之前那个旧布包,然后锁了门,飞快地跑到屋后牵出一头小毛驴,顺着夏悦兮失踪的方向追了过去。
夏悦兮伤还没好利索,她一个姑娘家就这样上路着实让人不放心,江柏舟昨日想了一夜,还是准备跟着夏悦兮上路,暗暗保护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能搭把手,来回帝都也不过四天,他反正也无事可做。
就这样,夏悦兮前,江柏舟后,两人在同一条路上,各自赶路。
由于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夏悦兮也不敢骑得太快,而是均速前进。中午的时候,夏悦兮停下来吃了些干粮,还发现包布里头还放了些银子。
晚间,夏悦兮已过了好几个小镇,进入一个颇为繁华的地方,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夏悦兮累极了,也根本没发现江柏舟已经追上她,认出了她的马,也在同一个客栈住了下来。
第二日,夏悦兮起得很早,想到自己正一点一点接近帝都,整颗心都不由放松了下来,骑上马过了歇息的小镇,夏悦兮却突然发现,后头似乎有什么人在跟着。
莫不是那些黑衣人又跟上了……
夏悦兮放慢了速度,可后头的人似乎也放慢了速度,暗暗压下眉头,夏悦兮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心中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