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累了,不如我先带你去歇息,等有了精神我们再叙?”
点点头,连日来的奔波也许是因为心中所想未见到,所以夙怀瑾也不觉得有多累,而如今见到心中所想,突然轻松下来,却觉得累极了。
夙怀瑾和沐子羽去了涧落派,而云如霜则去跟师门中的师兄弟们聊天,药蜀忙完了一天的治疗也去休息了,唯有夏悦兮,一动不动依然躺着,似乎没了一点生气。
“悦兮……”一道极轻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夏悦兮耳边,那声音带着一点悲伤和不知所措。
眸子微微一颤,夏悦兮眉头轻拧了一下,却很快恢复平常,原本不知飘向何处的意识又突然开始回归,似乎有谁在叫她……那声音,是夙怀瑾,是他来了吗?
想睁开眼睛,可是夏悦兮觉得好累,浑身上下哪里都痛,哪里都使不上劲,连眼皮都无法撑开,有一种她快要死了的感觉。
空气中一种甜甜的,又带着药味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难道她不在人世了,所以才会闻到这么不一样的东西?
……
经过三日的药雾蒸治,夏悦兮的面色竟出奇地好了许多,不再像纸那样惨白了,而这三日里,夙怀瑾和沐子羽还有云如霜还是像之前一样,每天药蜀给夏悦兮治病的时候,都围在药蜀的房门前,等着看夏悦兮一眼。
“看看日子差不多了,今日要去了那银针,是极重要之事,你们……可不许打扰我。”眨巴了两下眼睛,药蜀进屋的时候像个小孩在屋里藏了什么宝贝怕人看见一样,连忙关了门,似乎还上了锁,然后屋里头才重归宁静。
三人面面相视,都不由有些失笑,这药蜀,难道不知道他们担心夏悦兮的心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吗,明知那么重要,又如何会出声打扰?
“二师叔真是好笑。”抿着嘴轻轻一笑,云如霜虽然语气轻松,但脸上也有藏不住的担忧。
药蜀师叔说得这样严重,也不知能否成功……
比云如霜更担忧的,正是沐子羽和夙怀瑾。
坐在栏杆之上,夙怀瑾微微举起手,想掐指算算结果,可又似乎怕太早算出来让他恐慌的答案,不由得失神,缓缓将手放下。
他不信命,她也不信,他相信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意放弃自己的性命的,毕竟是那样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又如何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呢?
“怀瑾,我一直忘了问你,那些黑衣人最后怎么样了?”想缓和缓和气氛,云如霜随意挑了个话题道。
夙怀瑾微微垂下眸子,暗黑的眼睛里闪现一抹戾气,好一会儿才低沉着声音道“死光了。”
敢出手将夏悦兮伤得这样重,那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些黑衣人呢,就算死……他也没有让他们痛快地死。
点点头,云如霜嘴一勾很暗赞同“对,要害人的总要赔上性命的,不过……为什么总有黑衣人要来杀悦兮呢?还有夏悦兮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走南闯北,似乎在哪儿听谁讲过这个名字……可她什么事总是听了就忘,记也记不住。
眉头微微一蹙,好一会儿夙怀瑾才道“你记错了。”
他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夏悦兮与龙脉的秘密的瓜葛,他心里已下了决心,等夏悦兮好了之后,他们离开这里,他就要暗中发出消息,说龙脉的秘密被冥月宫宫主得到了,这样就可以保夏悦兮平安无事了。
“是吗,我明明记得哪里听到过……”歪着脑袋,云如霜还在拼命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在哪里听到过。
沐子羽见此情景,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多说什么。
在他心里也和夙怀瑾存在一样的心思,不希望更多人知道夏悦兮和龙脉的秘密的关系,所以云如霜记不想来最好。
三个人正聊着,门突然开了起来,药蜀神色淡然,看了云如霜一眼,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话。
“二师叔,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吓我……”瞪着眼睛,云如霜一下收了笑脸,紧张地看着药蜀,生怕他说出什么他们不愿意听的话来。
“哎……”药蜀话还没说出口,两道身影就迅速地冲进了屋子。
云如霜一咬粉唇,不待药蜀说些什么,也一阵风儿似地冲了进去。
“哎我……我说……”一回头,见三个人都不见了影子,药蜀挠了挠头也追了进去,然后抽了抽嘴角道“能听我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