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中午的,一男一女在房里推背揉腰,这还有什么事儿?推着推着干嘛去了?
陈氏低垂着头的脸微红,微微侧头嗔怪地瞪了苏柳一眼,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黄氏看了过去,果然,周氏的脸一片潮红,再想到她刚刚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揉着腰整理发鬓的情景,脸一下子拉得老长,这春桃娘也太不知节制了。
周氏看到黄氏那意味不明的目光,就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道:“娘,不是的,苏郎他说腰疼,让我……”
“够了。”黄氏瞪了她一眼,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都当娘的人了还不晓得?明知道这还有几个黄花闺女在,大刺刺的说房中事像什么话?
“春桃娘,长生虽说是在你爹的看顾下做事,可男人在外头做活计也不容易,东跑西跑总是累的。好歹你也知道些事儿,大白天的莫不懂事。”黄氏语带警告,若不是苏金凤她们在,恐怕,一滴精十滴血的话都出来了。
周氏再厚脸皮,此刻听了黄氏这样意有所指的话,又怎会不羞恼?于是,脸红得快要滴血一样,嗫嚅着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真真是比窦娥还冤,她如今可是尝到那滋味了,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阿奶,我爹是真的腰疼,我亲耳听到的,娘也是好心。”苏春桃见自家娘亲吃亏,先是狠狠地瞪了苏柳一眼,然后急急地帮忙解释。
“娘,我没有。”周氏真是有苦吃不出。
“行了,都吃饭吧。”黄氏坐下来,周氏这人本就妖气一些,就是有那事也不出奇,可她也不好真当着这么多人的脸去训她那种事,她还要脸面呢。
“苏柳你也是,咱们家不是金山银山的堆着,白米饭不是咱们这些人家天天都能吃得上的。你这么不节俭,本来就是这糟名声,将来还有谁敢要你?”
“是,阿奶,我晓得了。”苏柳坐直身子,正儿八经地道。看到周氏这吃了苍蝇一样的嘴脸,她就觉得心里特么爽快,也就不介意黄氏这说教了。
“大嫂你也好好儿的教,这闺女的品性最是重要,别让人看了我们苏家的笑话。”黄氏还想再说几句,见她这么乖巧的应,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对一旁闷不出声的陈氏沉声道。
陈氏淡漠地嗯了一声,端起饭碗默默的吃饭。
见黄氏已经不再说话,周氏万般委屈地坐下来,抬头看到苏柳那得意又邪笑的小脸,一阵心头火起,这该死的小贱种,早就该除了她。
苏柳则是笑意吟吟,冤枉委屈么?委屈就对了!
周氏回到东厢内,就扑倒在被褥上哭了起来,苏春桃在一旁劝着。
苏长生进来见到这情景,愣了一瞬,走过去问:“这又是怎么了?”
周氏心里有气无处发,抬起头就想冲着他发火,可脑中转念一想,变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说道:“苏郎,这个家,是容不下我了。”
苏长生被她这么一句弄得一头雾水,这还没反应过来,周氏又对苏春桃说道:“桃儿,去叫上你大弟小弟,我们回外祖家去。”
苏春桃也是一愣,可看到周氏打的眼神,便知道她娘有什么打算了,便哦了一声,走了出去。
周氏幽怨地看了苏长生一眼,咬着唇,吸着鼻子就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竹子做的箱子,开始收拾衣裳行李。
见她这么副架势,苏长生傻了,急忙上前:“桂枝,这是怎的了?啊?你好歹先说个明白啊,这是闹哪样?”
周氏推开他的手,捡着捡着就哇的一声哭了,一脸哀怨地控诉:“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就不该嫁你,呜呜。”
苏长生的脸一沉,说道:“你不说,我又怎么为你做主?”
“还不是你那好闺女。”周氏见好就收,将在饭桌上的事给说了出来,末了道:“当着她的脸,还有这么多人,你让我的脸往哪搁?明明我就没有做什么,不就帮你揉腰了么。”
听了这个,苏长生松了口气,啧了一声,将她拉到怀里搂着哄道:“我当是啥事,原来就这么点小事,你放心,等会我去跟娘解释则个,别恼了,啊!”
“你可别。”周氏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说道:“你巴巴的去说,娘还不是说我搬弄是非,你这是把我往火里推。”
“那这不行,那也不行。好好,你说,想要什么,过几日我回来,给你带个簪子如何?”
“我什么都不要。这事我知道不怪娘,都是苏柳那小蹄子,我知道,她恨我夺了她娘的夫君,她们都恨我。我如今收拾则个,腾了这位置不行么?”周氏撅着红唇,转身又去收拾。
苏长生抢过她的包袱,说道:“我的好桂枝,你这不是要我闹心么?得,我去教训教训那死丫头,为你出口气咋的?”
“苏郎。”周氏幽幽地唤了一声,道:“你知道我是将整个心都掏给你的,这么多年,为了你我就是做小的也甘愿,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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