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厉朗城扯唇冷笑,一副“你随意”的模样,他既然做过那些事情,就不怕被厉怀海知道。
正好这个时候厉怀海笑眯眯地从书房走出来。
厉朗城朝厉景投去警告一瞥,然后最先起身朝着厉怀海走。
这几年家里人四处分散,厉怀海颇为感慨地看着厉景二人,也只有他俩每次家宴必定出现。
这时管家过来告知一切都准备妥当。
厉怀海同他俩招手,“走吧,先吃饭。”
他们到餐厅时,佣人已经摆好餐具,三人坐在自己位置等着厉怀海先动筷。
厉怀海年纪大了,总是想起来什么讲什么,他先是同厉景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做那些没意义的事情,多重视重视身边人。这周末明家邀请我过去,又提到了你和明茵的事情。”
嘴里的东西咽下后,厉景打断厉怀海:“我自己有分寸,而且你清楚我不可能和明茵结婚。”
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联姻,他不需要。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固执,厉怀海也不多说,他转头看向厉朗城:“还有你,别以为你整天胡来我都不清楚,该定下来的事情还是早点定住好。”
厉朗城还没从江梨笑回来的冲击中走开,应对厉怀海时也漫不从心的,“我都知道了。”
反应每次家宴,总要被厉怀海念叨一圈。
两人态度都这样,厉怀海倒也不在乎,他高兴的是刚刚接到的电话。
“你爸妈最近也该回来了,到时候让他们好好管管你。”看着厉朗城,厉怀海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听到父母要回来,厉朗城依旧神色淡漠。
反倒是厉景放下筷子,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厉怀海,“大哥最近赌瘾有些厉害,如果不是我察觉的及时,恐怕那边儿的子公司都要改名换姓了。”
瞬间厉怀海脸色变得难看,他知道大儿子爱赌,可他每次电话里都对他强调不赌了,就连刚刚的电话都把他哄得团团转。
沉着脸放下筷子,厉怀海展开那张纸。
是一张欠条,白纸黑字还带画押的红手印,上面写着惊人的熟悉。厉怀海气得咳嗽几声,他将欠条拍在桌子上,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真是逆子!”
厉朗城撇眉看了眼欠条,有些怪父亲。
这么多年他和厉景明争暗斗,而他的父亲却一直背地里给他扯后腿,赌博这种事,一沾上就戒不掉,他怎么就这么糊涂。
想着想着厉朗城怒视厉景一眼,厉景的耳目可真是够多,他还没察觉的事情,厉景证据都已经有了。
欠条的出现,让厉怀海对长子的归来没有半分期待,吃过饭以后也没交代两句,就进了书房。
厉朗城将欠条收好,“怪不得三叔五年都找不到一个人,原来精力都用在盯我们大房了。”
“你可真看得起自己。”厉景镇定喝完最后一口汤,准备起身离开。
他五年找不到,只是江梨笑躲得太深,没给他一丝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