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戴上。”
我拿起口罩,很不情愿地戴上。这口罩貌似是他戴了很多次的,里面一股子烟草味。我到墙上拿过宽镜,倒是很干净,手套一看就知道是超市里买的贴手胶皮手套,我戴了两层,才放心这个手套不会破。
我回到那黑塑料袋跟前,慢慢地打开,原来是副铠甲。胸甲里面基本上一块全是铁制,里面垫着皮,这古人也不怕重吗?
这铠甲已经完全损坏,肩部已经锈死,部分铁制的地方已经开始成块成块地脱落了,皮制的部分简直一碰就碎,我看着有些心痛。
耗子哥也过来看了一眼,抽了抽鼻子,“这个是垃圾,丢了!你没闻出来吗?这是水银味儿,闻多会死人的!”
我很吃惊,又看了看,果然,有的地方不时流下黑色的水,而且皮制的碎了,布制的却还分辨得出颜色。我轻轻拉开那铠甲的角,想看看有没有虎符什么的,结果倒完黑水顺带着拉出一块黑色的骨头。
一旁的耗子哥也吃了一惊,怪叫一声,“妈呀,居然带出个人,妈卖批,不吉利啊不吉利。快快快,丢垃圾袋里,一会儿烧了!”
我打量了下那块骨头,我猜应该是块锁骨,已经断裂,从水银渗透的程度看,应该是很早就断裂的。这人必是武将,如果这伤是当时留下的,那他必然是死于一场冲突,又或者是战死沙场?
尽管戴着口罩,我还是能闻到那有些诡异的刺鼻味。我问:“这个不能卖吗?”
耗子哥吼道:“快丢,快丢!你想钱想疯了你,这破烂谁要啊?修复了都留给考古学家了,谁要?!送你,你摆家里辟邪?”
我合上塑料袋,刚提起来,就听“咣当”一声。我低头一看,是把钢刀。我顾不上丢铠甲,拾起来一看,刀已经锈死了,我用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拔出来。
耗子哥在一旁看得心痛,“几千年的东西,那么用力搞锤子啊,用黄油!”
说着,他从车里拿出小半瓶润滑油,从我手里接过刀,对着那缝就倒了下去。然后,他拿着刀甩了几下,一用力,没想到这刀鞘硬生生地碎了,露出里面的刀身。
他看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我知道他有些心痛,刀无鞘,即是马无良鞍,这卖起来怕是要少不少钱。他一手举着刀,一手在地上拾那破碎的刀鞘。
我从他手里接过刀,打量起来,刀身有些锈红,但刀刃依然很锋利,这……这很像日本武士刀啊,刀身修长,大概一米五长,刀身与把柄分界限不是很明显,但是流线型很好。刀身笔直,刀刃棱角分明,与日本武士刀不同的是,武士刀刀身如同柳叶一般弯曲,这把刀却是直的。
两者相比,就好像这把刀是男人,而武士刀是女人的感觉。我试着劈了一下,刀很沉,很有力,从刀柄的皮质可以看出当时它很顺手,如今经我这么一劈,把柄已经龟裂。
耗子哥刚放好破碎的刀鞘,看着我这么一劈,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号叫,吼道:“我的宝贝啊!不要再动刀柄了,不要再动了!几千年的东西,能这么劈吗?你小心松手!刀鞘毁了,刀柄不能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