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了要相亲,这事情就准确的提上了日程。
这相亲的第一位就是白凤莲特意给周彤娘留的“肥肉”,不过貌似周彤娘压根看不上和山村有关的所有事物,对周悦娘印象转好的白凤莲理所当然就将“肥肉”转给了她了,还惹得白翠说了好些闲话。
第一次见面是在隔壁怀水镇镇上,丁代斌是怀水镇书院的夫子,能够在家乡镇上谋得这么个好工作家里还是有些权钱的;二十六岁的年纪配着周悦娘也不算距离太大,毕竟人家的年龄和二十三岁的周彤娘才是那啥!
周悦娘和罗月华还有白凤莲三人刚刚到怀水镇镇书院不远的一家茶馆,刚刚会合了作为媒人的白凤莲娘家嫂子;那边白凤莲的侄女就带着儿子丁代斌出现了,个头中等,白白净净的长相,一身在乡下人看来满正式的合身黑色长衫。
丁婶老远就笑得异常谄媚,可不是,她家的儿子完全是个一板一眼的书呆子,虽然皮相和工作不错,但总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还好有个嫁在邻镇的远房姑姑白凤莲,总是嘀咕着要给儿子留一个她老人家的得意孙女,这不,她才轻易说动了儿子前来相看相看。
“大婶子,三姑,您老人家等久了吧!都怪我们家代斌。”说着,丁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悦娘。
整个人白白净净、粗眉杏眼、嘴唇红润,头发墨黑、修身的米色中长风衣,黑色裤子,紫色小皮靴,虽然有些丰满,但证明能生是不?脸上脂粉未施、这样子省钱!这么一看,丁婶已是三分满意,这样子在茶馆相看对象的在乡下不少,此时已经有不少喝茶的人饶有兴致的在观察丁代斌和周悦娘两人,似乎还有人在兴致勃勃的讨论成算多大,得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周悦娘有些脸热。
白凤莲眼睛转了转,“我看我们找个清静地方坐坐吧。”
周悦娘舅婆也咋咋呼呼让茶馆掌柜寻一处清净的地方。
不一会儿,茶馆掌柜就找了一间空屋子。
进了房间各自落座,茶馆掌柜在门边站了半晌,没等到谁叫东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罗月华如今早已不是当初那满面苦楚的怯弱农妇,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过看自家婆婆和对方一副许久不见相谈甚欢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招手对门边的茶馆掌柜道:“给我们倒六杯素茶,瓜子花生各装一盘来。”其实她本来想说这么抠门的家庭说不定几句话完事,但又觉得太不给白凤莲面子。好歹这也算是周悦娘第一次正式的相亲,成不成总要讨个好彩头啊!
“啊……”丁婶停下了和白凤莲的“相见恨晚”,抬头对抬步离开的茶馆掌柜摆手道:“我不吃茶……,那个花生瓜子什么的上火,秋天吃了容易生燥,还是免了吧。”
茶馆掌柜也是个妙人,见人家女方家长发话要东西,男方家长还这副抠抠搜搜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难怪看男方年龄有些大了还相亲呢,这样相来相去如何能成?反正都是不成,倒不如赚了钱再说,当下只当做没听见,大声对负责倒茶的妻子唤道:“二楼马吊房,五杯素茶,瓜子花生各一盘!”
“噗……”周悦娘一个忍不住,差点破功,赶紧上前两步抓紧罗月华,免得自己痛笑出声。
罗月华拍拍她的手,心里更是不痛快了;倒是书呆子似的丁代斌此时觉察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家里说起来风光,但只有家里人才知道,这些年为着自己念书只能维持表面的光鲜,内里全靠着自己母亲一分一文节俭而来,只是,这种节俭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奈。
“真是的,这里面卖的瓜子花生老贵了,早知道我就称上一两斤来也要不了这么多钱。”
墙面上就有茶馆各种收费标准:素茶十文钱一杯,花生瓜子五十文钱一盘,对于丁婶来说确实属于高价消费,但在如今周家人看来却没那么大感觉,倒不是什么财大气粗,而是一瓶子水果酒就五贯钱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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