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的周悦娘和小宝止不住内心的惊讶,姐弟俩都记起初七那天云夕阳看到她时的喜悦,还有他曾经递出来的一纸文书,原来,那个时候云夕阳就已经把偌大的金华酒庄拱手交给她,又何来觊觎一个酿酒方子的说法?他怎么都不辩解两句!
正在周悦娘为云夕阳在家地位感到惊讶的同时,云夕阳的回答更是让她大受震动。
云夕阳面对蒋玉婷的威胁,根本没花多长时间就全面妥协了,只听得低沉的声音中盛满了无奈:“大娘,你不就是希望我通不过这次家族的考核吗?何必拿旁人来要挟?只要你一句话,夕阳莫敢不从。”
“哎呀,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通过考核呢?我巴不得咱们这一房三个孩子都能够顺利过关;你可别乱说,要是被老爷子和你爹爹知道会伤心的。”蒋玉婷胜券在握,眼神看了眼自家喜怒形于色的儿子,再看看始终挂着一脸温和笑容的云夕阳,两者的差距让她心理更是不平衡。眉眼凌厉了几分,出口的话语越发的冰冷:“现下,为了维持咱们云愈酒庄的名声,少不得委屈夕阳你了,此次皇商选拔会,不参加也罢!”
“是啊,三弟,反正你前些日子的盈利都是别人的,要是被祖父和爹爹知道你竟然将家里给你的本钱拿来讨好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你今后怕是一丝机会也没的;最重要的是秦家会是什么看法?人家的掌上明珠你放在一边不管不顾,专心去奉承一个村姑,这让秦伯父如何甘心……”像秦远那样的人家要捏死一个山村姑娘还不和踩死一个蚂蚁般容易;秦远本身的脾气怪异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到时候震怒之下倒霉的还不知道都有谁。
云夕阳眉头一挑,笑容越见温和,细长眼睛里却是冰冷异常:“夕阳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大娘关心。这边还要收拾一二,就不留客了。”
他还道为何考核都接近尾声了,还不见这所谓的“亲人”行动,原来还有这最致命的的等在这儿!照理说桃花酒配方是云盛老爷子那里拿出来的一直保管在秦叔那儿,到底是怎么会落到远扬酒庄手里的?这终归是自己的失误。
还有周悦娘的事情,他们如此清楚,连农历七月之时自己将酒庄给了周悦娘的事情都了然于心;这样看来背叛自己的不是秦叔便是方城……然而此时计较这些已是无益,难道这次皇商选拔会真的就功败垂成了吗?
“杂种,我一直说过,总有一天会让你在云家站不住脚,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娘尽快滚出云家。”
“大哥,你放心,考核没过的人连商会名下的云愈酒庄都进不了,难道祖父和爹爹还会关注他吗?只要没他们照拂,到时候还有什么做不到?”云朝月和云朝阳一唱一和着离开了,留下云夕阳一个人在空旷的参选厅,身影无比的孤寂。
云夕阳倚在精心布置的柜台上,用力揉捏自己的鼻梁,深深吁出一口气,感觉有人进门,头也不抬吩咐道:“秦叔你和方掌柜将厅内的桃花酒全都撤出去吧,留下原本金华酒庄的粮食酒就好。还有,你们也都走吧,先回云愈酒庄待命,等皇商选拔会之后我自然会想办法重新夺回我应得的一切。”
“你要怎么夺?又重新从零开始吗?还是借着你那富贵丈人的权势财力?”冷不防听到的却是清脆的女声,云夕阳猛然抬头,对上周悦娘一双了然的杏眸,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狼狈,本来想挂上温和的面具,却没成功,抿抿唇,有些艰涩的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我能够谋到现在的一切,那我就能够谋到未来的一切。”
“你真的毫不犹豫将金华酒庄送给我做生辰礼物?”周悦娘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云夕阳倒也没犹豫,“我家族中的事情实在不好说,当初的确为了家族考核的事情去的新洲城,因缘际会在松岭县城买下了酒庄;但我知道,等到我赚足考核所需的钱财之后便不可能在那里扎根,而你,正需要这样的一个庄子来实现你的愿望。”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是我能收的吗?”周悦娘的感觉很复杂,她是从富贵里过出来的,随手对合眼缘的人这么一送就是一个县城酒庄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然而放到自己身上却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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