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红得刺目的厚唇,脸上满是疑惑的继续自语道:“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房间的?是不是半梦半醒爬回来的,难怪撞到了嘴巴;还好没进错门上错床。”
门口的云夕阳目瞪口呆,还以为接下来会是周悦娘像昨天那样狂/风/暴/雨发泄一番的,谁料她的解读竟会如此的……离奇!还好不需要多花功夫再去解释什么了,他受内伤的心境可还没恢复。
周悦娘系好肚兜带子,穿好衣裙,出门便看见门边倚着的云夕阳,浑身上下竟然已经打理好了,不由张大眼睛奇道:“云夕阳,你的伤没事吗?这么早起床。”
云夕阳眼神一闪,嘴角却是扯出个完美的微笑,云淡风轻说道:“左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右手只是手背有纱布,虽然困难点但不妨碍行动的。倒是你,昨晚睡得好吗?”
“好啊。这儿的床很舒服。”周悦娘回答着他的问题,顺便打理了个人卫生,这才觉得不对劲,放下洗漱用品走到云夕阳身后,伸手轻拍他的肩背。
“嘶……”
果然见到云夕阳痛得呲牙咧嘴,唇上本来不多的血色更是褪尽,她愧疚之余又觉得好笑:“你这人逞什么强啊!伤都没好还做那么多事情,直接唤醒我帮忙就是了,客气什么。”
“那我不和你客气了,咱们去药铺再上点药吧,回来后就在外面等你家人吧。”云夕阳哭笑不得,这女人,一会儿娇憨迷糊、一会儿碎碎念爱说教、一会儿伶牙俐齿没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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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来?”周悦娘和云夕阳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看到鱼贯从两辆马车中下来的人,她不由睁大了杏眼。
“什么人?”云夕阳也随着她的眼神转头。一辆马车上下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女的看上去挺美,和周悦娘有七分相似,应该是周彤娘和夏斌。
另一辆马车上的人他就不怎么确定了,一对年龄四十多的是她的父母,这个能看出来。架车的车把式腿脚有些问题,但看他对周世海、罗月华的殷勤,云夕阳自觉地心里生出异样。后座还下来了三个年龄二十左右的少年,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笑起来阳光无限,脸颊的酒窝很讨喜;另外一个身材高大,面目严肃,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衫,和有酒窝的小子说话之际心不在焉;最后一个身穿黑色衣裤,五官俊美、气质冷凝,他一直在用杀人的眼神凌迟酒窝少年。
“前面是我大姐和姐夫,后面下车的是我爹娘和驾车的师傅,最后面三人嘛,黑衣服的是我后堂哥,另外两人你可以忽略不计,不知道是来干嘛的。”
正说着,就见到周彤娘一下子挣开了夏斌的手奔到酒窝少年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巴掌,还好附近不是太多人,不然就难看了。
“罗英杰!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给我滚,不要让悦娘再看到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就在她还打算伸脚踢他时,旁边人纷纷反应过来,罗月华和周世海瞪了罗英杰一眼,拉了周彤娘劝道:“彤娘,算了。英杰还算不错,他同窗给我们找了个好状师帮忙,一定不会让悦娘出事的。”
“是啊,大姐,你不要那么冲。和悦娘退亲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这不是还帮她找了朋友帮忙吗?祝源找了他们家最好的状师,帮着悦娘解决了牢狱之灾,咱们就两不相欠。”罗英杰自认理亏,也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出手,只好在祝源的拉扯下讪讪说道。
“谁欠你的了!自作多情。”任涛冷冷说了一句,对周彤娘点了点头,她做了他想却是顾忌着不敢做的事情。
“任涛,想不到你也来了,好久不见了,哈哈。”夏斌招呼了任涛,朝他拱了拱手。
“不用,周悦娘怎么没和你们一道。”祝源开口问道,他今天的目的可不是让罗英杰和周悦娘两清,一码归一码,他找家里状师出马是帮助周悦娘,和罗英杰没有直接的关系。
“是啊,彤娘,你二妹呢?不是说今天和对方谈私了吗?”周世海也焦急问道,他们夫妻俩昨晚一夜没睡,都在焦心周悦娘的事情。
“额……,二妹昨晚没在我那住。现在她……”周彤娘词穷,都怪昨晚没据理力争,怎么就让悦娘跟着夏炎走了,谁知道悦娘会不会想不开,做点什么事情来,她可怎么交代啊!大大的黑眼圈全是昨晚胡思乱想的结果,现在大家都到场了,在这附近的周悦娘怎么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