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莲为什么那么急?张兰模糊得说了一半,周悦娘猜到了另外的一半!
任涛的母亲花清芳在十七岁的时候被人玷污怀孕,怀着任涛嫁给了村子边缘住着的猎人任海;任海心地善良,勤劳踏实,四十岁上下娶到个十七岁如花的妻子却是没什么福气。花清芳嫁给了他十年没再怀上过孩子,任涛也就成了任海疼爱的儿子,可好景不长,任海在五十岁那年患病去世了,留下了身后的妻儿,还有他七十来岁的父母。
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件伤心事,两位老人在任海死了之后想的东西就有些极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两个老人在外说是花清芳生任涛伤了身子,没了生育,害得任家绝了后;说花清芳冷血寡情,对他们刻薄寡淡;说花清芳不甘寂寞,招蜂引蝶;说花清芳和任涛八字硬,克死了任海……
总之,花清芳的名声是被公婆弄得臭名远扬;就连她的娘家也是不愿意接纳她再回去的;还好任海没有兄弟姐妹,她也只好忍气吞声带着当时只有十岁的任涛继续留在任家;又是七八年过去了,这两个老人有母子俩奉养倒是过得还不错,心里又生出了怕她嫁人后没了依靠,对她管得死紧。
也是该周世田的桃花劫数,在山村,每个老人对自己的身后事看得都颇重;任家这两老也不例外!生怕花清芳在他们死后会草草掩埋,在两年前就寻人做好了棺木,周世田作为给人漆棺材的匠人肯定要住在任家干活;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和他年龄相当的花清芳。
可花清芳现在的负担有多重,还有她的名声有多臭,依着白凤莲好面子的性子怎么允许自己最爱的小儿子寻这么个寡妇结婚;但她白家也实在没合适的女人愿意嫁给周世田了,没办法,为了最快的绝了周世田的念头,她只好雷厉风行的准备给他寻一门亲事。
可巧这个时候枣树沟的刘老娘也在忧愁儿子的婚事,不知怎的,白翠就在中间搅合上了;去年订了刚十六岁的周兰娘,可周兰娘是个机灵人儿,见势不对和心上人在父母的帮助下私奔了!加上周世田不愿意,这事情也就搁了下来。
今年不知道又有什么原因让这个事情又钻了出来?周悦娘寻思着,和那三角眼的大娘白翠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拿了人家多少的好处?
告别了张兰,沿路周悦娘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必须要知道小叔周世田的决心有多大?花清芳的态度又是什么样?
任涛啊任涛?今天你会送我么?周悦娘的心里不禁起了一丝期待,倒不是少女怀春的那一种,而是想问出点有利的消息。可她都在小河上的木桥上来回走动了两次也不见任涛的出现,这让她很无力。
在原地想了片刻,将背篓放到了河对岸的草丛里,回到村子这边,沿着一条小路往竹林走去: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犹豫从来就不是周悦娘的风格。
走了大概七八分钟后,看竹林里看到了茅草屋檐的一角,偶尔几声鸡鸣鸭叫之外还夹杂着模糊的吵架声;走进了才慢慢听清楚,倒不是吵架,而是单方面的“骂人”!
“不要脸的娼妇,我这就去给海娃子烧香,让他晚上来压你这个娼妇;没男人你要死啊!就不怕那个不知道被哪个男人搞出来的野种没脸面吗?哦,我忘了,你早就不要脸了!海娃子活着你偷人,死了你也不放过他,我可怜的儿哟,你回来把你老娘跟老爹也一起带去吧……哎呀,活着还有啥意思啊!”老年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号在竹林里回响,这里隔村子有一段路程,也不知道她是哭给谁听的?
“娘,我没有。”花清芳的声音很低;“我不会嫁人的,我和涛涛会给你们两老养老送终的。”
老妇人不依不饶得继续哭叫道:“真是让我死了算了,简直没脸去见列祖列宗哦!老头子哇,咱们这一房可就绝了啊,我对不起你啊!”
周悦娘这时候已经离草房很近了,这里没有围墙,也没有篱笆,隔着影影绰绰的竹影,三四间草房院里的情景清晰的映入眼帘。
满是泥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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