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管不住人也管不了心,这样拗着也没任何意义,以为他们俩如是真心相爱的,好好过日子的也好,便操起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哪里想到……
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遭过这样的侮辱。
尤其是何久阳的爸爸,他也是有点小官当当的,属于特别好面子的人,这事,无疑他在众多领导同事下属与亲戚间丢尽了面了,气得被送了一次医院。
回到家,他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何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嗯了一下,没后话了,而何母在厨房里烧菜,看了他一眼,便从冰箱里拿出冷冻肉,准备加个菜。
何久阳讨好地对她说,“妈,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榴莲。”
儿子毕竟是儿子,虽然他做错了事,选择错了对象,而且让他们近乎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积蓄,给了他们无比沉重的打击,可是,他自己也是受害人,自己这一家人真是被那女人给害得太惨了。
所以,何母在心里还是心疼儿子的,她说道,“你去洗洗手吧,等下吃饭了,我再炒个菜就好。”
“嗯。”
饭桌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饭,非常安静,以往母亲的碎碎念都没有了,令何久阳非常不习惯,只有咀嚼饭菜时的砸巴声,与筷子匙子碰触碗盘的声音,大家只顾专心致志地吃饭,确实,两老人家一想起攒大辈子的积蓄,欢欢喜喜给儿子办了个隆重的婚礼,隔多久想起来都肉痛,这比被人骗了钱还难受。
何久阳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这阴影在他们家几时才能退去,高米娜啊高米娜,你不仅伤害了我,还伤害了我父母!所谓的红颜祸水,形容你真的是一点都不为过。
这时,倒是何母先说话了,“你二舅昨天又跑去闹了。”
何父从鼻子哼了一声,没讲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更诡异了,何久阳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但是,张靓的事也是迫在眉睫了,不提不行啊,毕竟这钱是应该给的。
何久阳还是鼓起了勇气,先转移话题再说吧,“爸,身体好点了吗?明天早上我有时间,下午要出趟差,要不要陪你去医院复查下?”
结婚当天,何父就被气晕送到了医院,一想到这事,何久阳觉得自己欠父母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这辈子是还不完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他把婚房给卖掉的掉,他真怕会把他们给活活气死,他在思索着,要不要先跟他们通通气。
何父面无表情地说,“都老毛病了不碍事。”
何母看了看老伴,又看了看儿子,“他啊,有毛病的不是身体,是心。”她指了指心脏部分。
何久阳自然明白母亲的话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爸,妈——那房子,就是新房子,要不我们卖掉吧,现在房价比我们原来买的差不多番一倍了,趁现在形势好,早点出手吧,免得楼市崩盘,想卖也卖不出去了。”
一听这话,两老非常吃惊,何父吐出了两个字,“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