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公馆里所有人悄然毙命,直到洋人烂得流脓了才叫人发现。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报官,甚至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到江北县城。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
可傅元君却有一点想不通。
“哼。”李铁匠别过脸去,见着墙边的木箱,转身坐在上面,显得很疲惫的样子。
傅元君眉眼一挑,眼见着李铁匠一屁股坐在布满厚厚灰尘的木箱上,左右扭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她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乱讲!”他否定傅元君的话,一双浑浊的眼上下打量着她:“一个女娃,说的话怎么能信?”
“女人说话,为何信不得?”傅元君话语间隐隐有股愠气。
在南京城时,她也曾经遭人非议,皆因女人的话信不得。她花了两年的时间,封住了那些裤裆里掉肉的人的嘴。想不到换了个地方,又得重头再来一遍。
李铁匠不说话,那个孩子却叫嚷道:“你说上来就能知道谁是杀人犯的,你骗人!”
“小孩,说话是要讲求证据的。”傅元君阴沉着脸,“我有证据,你有什么?”
沈长水隐隐感觉到傅元君的气场不大对劲,才刚凑近,就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着的生人勿近的清冽气息。
这样的傅元君,很陌生。
作为这些村民的一员,又是无上阁的管家。程奕生将自己很好的隐在阴暗角落。一是偏向哪一方都落人口舌,二是想看看傅元君面对这些不讲理的村夫能如何。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不知何时起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现下这幅质问的样子,像极了审问的阎王。
小孩被傅元君突然转变的脸色吓得一愣,不住的想往后缩,巴不得嵌进墙里去才好。
傅元君见着他的动作,忽然大喝一声:“站住!”
小孩立即站定,浑身紧绷,吓得两眼蓄泪,又倔强的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模样十分委屈。
见状,村民不乐意了。敢情这人不仅是个满口胡言的骗子,凶手,还如此蛮横。
有人看不下去,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傅元君再次喝道:“都别动!”
方才由着他们,不过是见他们听风就是雨,也只是一头热罢了。可现在,李铁匠既然想要毁掉一些东西,不得不挑明了说。
“你这婆娘......哎呀!痛痛痛......”
这人竟真要动手,才上前却在瞬间被沈长水擒住,手被反锁在身后,痛得嗷嗷叫。
沈长水手中使劲,恶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婆娘也是你能叫的?”
傅元君一愣,“沈长水,你的关注点还真特别......”
她冲阴影里道:“程奕生,去拿几盏灯来,越亮越好。”
“灯?”程奕生笑道:“这里就有。”
“哦?”傅元君明白程奕生的意思,打趣道:“那你可得小心点拿,别蹭掉了上面的东西。”
语毕,程奕生再次走下暗道,一盏一盏取下墙壁上的油灯,吹灭之后带上阁楼。
六盏油灯往阁楼里一放,空气顿时变得难闻。
沈长水忍不住捏住鼻子,苦着脸道:“这油灯难不成是屎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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