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贤认罪,龙北到底不敢拿他怎么着,也没叫人压着,只跟在他后头,往警局走。
刚刚走出那间泥房子,傅元君望着眼前的两人,惊得出了声:“傅伯?钱伯伯......”
“贤儿!”钱品闫一张脸纠结在一起,身形颤抖,上前想要将钱贤拉到自己身边。
“爹?”钱贤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厌恶的神情,不动声色的撇开钱品闫的手,说:“你不在房里待在,出来做什么。”
“贤儿啊,你这是做什么......”钱品闫痛心,他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如今还要再没一个,他怎么活?钱家怎么办?
他明明不用承认的,龙北这个瘪犊子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大小姐,我们先回家吧。”傅宗瞥一眼傅元君身侧的程奕生,语气恭敬。
“傅伯,我就是看看热闹......”傅元君声音越来越小,心虚。
“胡闹,这是钱老板的家内事。”傅宗语气里并没有嗔怪之意,却还是叫傅元君吃了一惊。他说:“小姐快些回去吧,二爷有事找你。”
搬出傅鹤清,效果极明显。
傅元君脸色一变,二叔如今还病着,又不让旁人照料,别是出了什么事。
她轻扯程奕生的衣袖,低声道:“剩下的交给你了。”
傅元君又低声说了句什么,着急忙慌的往家里赶。走了几步,又猛然回头,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吧?”
程奕生脸上带着笑,“知道。”
说完这话,他看到了傅元君脸上一闪而过的惊异,随后听见她说:“一会儿到隔壁来找我。”
傅元君走后,钱品闫又说了好些话,无外乎劝解钱贤别去警局,他有办法云云。钱贤却很坚决,对待生父态度极其冷淡。
路过西苑的荷塘,程奕生忽然停了下来,想起傅元君临走前的低语,唤来钱家识水性的男工,将荷塘底下翻了个遍。
钱贤始终没有辩解,也没有出声阻止,任由家仆从荷塘地下翻出小百合的手帕和一个扭曲变形的擦子。只在看到擦子的那一刻变了脸色,忽然干呕起来。
程奕生了然,也终于知道刮伤傅元君手指的是何物,伤口为何化脓得这么快。
警局里,龙北坐在办公室的科长椅子上,程奕生与钱贤坐在客座上,每人面前放着一杯茶,怎么看都不像审问犯人。
程奕生看了龙北一眼,冷笑一声,并不多说。这件案件的最终结果,龙北和他一样,都很清楚。龙北果然是只老狐狸。
“那么,我们开始吧?”程奕生正色道:“你是哪天杀死钱友的,动机是什么?”
钱贤睨了他一眼,他会交代,却不是以这种审问的方式。
“傅探长,”他喝了口茶,慢悠悠道:“你最感兴趣的,其实是我如何杀掉小百合吧?”
程奕生没有否认。钱贤冷笑,开始讲起来他们未说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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