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害怕沈长水会像对待前两人一样的对待自己。好在傅元君留洋五年,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她才得以安下心来。
听到傅元君留洋归来的消息,她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却还安慰自己因为傅沈两家是世交,关系好是应当的。她还曾想拜访傅元君,却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宴会结束后的江边,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未婚夫陪着她,有说有笑。
几乎在那一刻她便认定了,这个女人绝不会是朋友,而是敌人。
傅元君并不觉丢人,她只是感到无奈。本想问问衣素兰那夜在江边是否见到可疑的人,如今看来,她眼中最可疑的人应当是自己吧。
“你不必讨好我,”衣素兰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傲气:“我不会和长水退婚的,你别想得逞。”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傅元君扶额。
“衣小姐说笑了,傅家大小姐何时需要讨好你了?”
正在此时,身侧却传来熟悉的声音,傅元君吃惊,扭头望见程奕生冷峻的侧脸。
“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
傅元君和钱贤异口同声,语气中都含着惊异。
“有事找你。”程奕生却只回答了傅元君的问题。
傅元君立即明了,他一定是有所发现。
程奕生却不急着挑明,他目光带剑的望着衣素兰,一脸严肃。
衣素兰因他的一席话吃瘪一回,又叫他这样盯着,七月的天,竟然觉得有些冷。
“衣小姐,”程奕生开口;“你中暑了,需要休息。”
等了好一会儿,等到程奕生说了这么一句,连同傅元君在内,都有些失望。傅元君以为他会说案情,看戏的以为有出大戏。
傅元君轻扯程奕生的衣袖,想提醒他有事出去说。
程奕生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低头望了一眼,眉头渐渐紧锁。
“你的手怎么了?”他捏住傅元君红肿的手指,问她。
他的话音算不上多么关切,却让傅元君微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划破的手指竟然发炎了。
“腿伤还没好,又把手给伤了。”程奕生细细查看她手上的手,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严重。”
明明看起来只是蹭掉了一点皮,却因发炎红肿得厉害,指腹的肉竟有外翻的趋势,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刮烂了一般。
傅元君盯着手上的伤口,忘了自己的手还握在程奕生手中,在别人眼里实在暧昧。
衣素兰脸色难看,不仅因为中暑,脸色苍白的缘故。傅元君一边与沈长水纠缠,这厢却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偏偏沈长水还护犊子似地护着她,衣素兰实在气不过。
她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眼前陌生男人打断。程奕生朝钱家大宅门口喊道:“龙科长,你还愣着做什么?司令官的指令你这么快就忘了?”
说完,程奕生回头对钱贤道:“抱歉,钱公子,要麻烦你先遣散前来吊唁的人。”
“警局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