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蔷薇僵直的站在原地许久,直到看着要小希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化作一个小黑点,从骆家宅院明亮的灯光中消失。
骆家地处比较特殊,要小希出门走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公交车站,就算打的也没有半个影子。
早知道就不拒绝杜蔷薇的好意,让骆家的司机开车送她回去,骨气又不能当饭吃!
要小希的脚走的有点疼,只好将高跟鞋脱下来拎在手中。
光着脚踩在地上,初夏的夜晚,地很凉,风也很凉,要小希不由抖了一下。镂空的衣料不能阻挡夜风的侵袭,染了她一身寒意。
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在她脑子中交织成一个网,混乱不堪。她不是没有想过会遇到骆家的人,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骆牧离!她和他一直势同水火,现在又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仿佛有了把柄交到了他的手上,以骆牧离的霸道,
她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短短的一天时间,她不止一次想到过离开。只是,奶奶年纪大了,要雄纵然有千般的不是,人都已经不在了,她还想着替他尽一尽为人子的孝道。还有就是她那个至今杳无音讯的弟弟,如果还活着,应该会回来找
她,如果她走了,他和她这辈子可能就断了……
啊——
要小希烦躁地揉乱自己的长发,烦躁地发泄一声。
刺耳的声音沉静不过一秒,忽然一片狗叫声鼎沸了起来。
“这算同类产生共鸣?”要小希听到讥诮声,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骆牧离驱着车正徐徐地跟着她。不是之前他开的那辆银灰色的跑车,而是一辆黑色的宾利。车窗的玻璃落下来,昏黄的街
灯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他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眸子里的情绪,总是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
“我是狗,你是什么?”要小希炸毛。
骆牧离声音无波,说:“上了你的公狗。”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恶心!”要小希抡起手中的高跟鞋,不偏不斜地丢进车里,恰好冲着骆牧离的脸飞去。
骆牧离头一偏,堪堪避开要小希丢过来的鞋子。“难道说比做还恶心?那下次只做不说。”
要小希气结,从不知道骆牧离竟然有这么无耻的一面,完全不符合他俊朗不凡的外表,正是应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加快脚步,突然“唉哟”一声蹲在了地上。
骆牧离见状,赶紧下车,紧张地问:“怎么了?”
要小希鬓角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抱着脚缩成一团,身上因为突然而至的疼痛瑟缩起来。还没等要小希说话,骆牧离直接将她抱起放在后座。要小希挣扎着想要站起,骆牧离一只手抓住她皓白的脚腕,另一只放在她的肩膀将她摁回座椅,冷冷地警告:“不想脚
废了就别乱动!”
脚心处传来强烈的痛意,让要小希没了同他顶嘴的精力。骆牧离挤身坐了进去,顺手打开了车厢内的灯。他提起要小希的脚踝,将她那只疼痛的脚放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