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赶出倭国。”
上次郑成功率水师偷袭天津,途中在琉球碰了日本岛津家的瓷,佯装死了不少侍卫,船也被打坏了,以此“敲诈”德川家光三十万两赔偿。
施琅此番随商队至日本,便正好去和幕府交涉此事。他越说越说气愤,继续道:“此外,运去倭国的货物也必须在德川氏的控制之下买卖,被其强行压价,令远洋商队失了颇多获利。其还数次遣人威胁商队,虽未明言,但话中之意便是若大明对交易不满,他们便转而购买红夷的货。”
朱琳渼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好啊,傲慢狂妄好啊!我就怕他低头,反倒还有些麻烦。”
施琅又道:“对了,陛下,虽说那倭人国王……啊,是将军,不愿认错赔银,但据说德川家光收到琉球正议大夫蔡锦的‘告状信’之后,也是勃然大怒。随后,他就招来了岛津家的家主,严责他擅侵琉球,袭击大明礼部重臣等罪。
“德川氏本要令岛津光久自尽谢罪,最终在那和尚劝说下,削了岛津氏一大块封地,又没收其金矿,算是了却此事。”
“岛津光久没死啊?”朱琳渼似乎有些遗憾,“不过岛津家本来就极为拮据,此番被减了石高,又没收金矿,这怒火应该也就足够多了。”
他又问施琅,“戴修远那边有消息吗?”
“回陛下,戴大人遣人与末将联络过,只说该找的人都已搭上了线,一切皆如陛下预料。”
“好。”朱琳渼闻言取出早已备好的一份手谕,吩咐道,“着水师派船火速交予戴修远,不得有误!”
“末将领旨!”
施琅接过那手谕,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拱手道:“对了,陛下,末将还有件要紧事儿要禀奏。”
“快说。”
“陛下还记得方才末将说路遇海寇之事吗?”
“嗯,那又如何?”
“末将生擒了那海寇头领,竟是郑渡和洪旭两个奸贼。末将令人严加拷问,那洪旭受刑不住,竟说出件天大的事情来。”
施琅望了眼天子,接道:“他供述东番岛上的红夷曾与建虏勾连,相约一同夹击我水师。
“红夷与我朝表面谈和之后,多尔衮因此事问讦红夷,夷人对曰,其与我朝只是诈和,暗中正从海上某属地调来大量战船,欲偷袭于我。
“按其当时所说时日来看,眼下那些战船多已接近东番。夷人或在半月到一个月后便要发动。”
朱琳渼双眼微眯,他虽料定和兰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汇聚了舰队,准备动手偷袭。
若没有施琅这次意外带回来的消息,虽说水师也不至于便被击败,但陷入被动却是很有可能。
“这些和兰人!”他冷声道,“我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却要挑事儿。行啊,正可趁此机会,尽灭其舰队,顺势收复东番!”
施琅颇为凝重道:“陛下,那洪旭还供述,红夷所调的战船中,有一条名为‘多什么雷号’的,备有近五十门大炮。末将据他描述,估算此船或有八九百吨之巨,却不可小觑啊。”
“和兰人这是向要拼命。”朱琳渼却不甚惊讶,反而微笑道,“尊侯可知道,你去倭国期间,我们的绍兴号亦已下水。八百吨,五十四门炮,船壳九寸。大木亲率了数百水手在崇明附近操练多时,这会儿当已能自如操控了。
“若是和兰人有胆子,就尽管袭来,我保教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