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路。你看着,宜春的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要说行军打仗甄真是没问题,但政治斗争她就外行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索性又继续说起应对江北建虏袭扰之事。
“殿下,除了应天府至江阴一带,吴三桂手下还数次西进犯我滁州、和州甚至泸州等地。吴贼所部多有骑兵,来去极快,纵滁州知府立即求救,待我援军赶去,贼已劫掠而归。仅最近不到一个月间,便有十六七万滁、和两地百姓流离失所。”
吴三桂这个国贼!朱琳渼眉头紧锁,都说建虏喜劫掠,其实关宁骑兵这些前明军在掠杀自己百姓的时候,水平绝不比清军差。加上吴三桂急欲在主子面前邀功,下手必然狠辣,滁州、和州那边的情况可想而知。
只是滁州、和州皆在南直隶西面,长江东北方向。而大明主力防线仍在长江以南,很难照顾到这些江北的州府。前番陈邦彦趁洪承畴调空了这几地的清军,一路兵不血刃收复这些失地,却没能留下太多兵力防守。
虽然建虏慑于长江南岸的明军,不敢大肆围攻滁州等地,但继续被关宁军这么频繁被劫掠下去,地方上必将糜烂不堪。
甄真又道:“殿下,自古守长江难,守淮河易。长江平坦,可登岸的地方不下百余处,而淮河沿岸地形险峻,又多有山峦可倚仗。依我看,我军可由滁州北上,一举夺下凤阳府,而后凭淮河设防,将虏贼压至扬州府一隅。”
朱琳渼闻言微微点头,建虏在凤阳府防守力量并不强,明军从徽州出发,应该很快就能收复淮河以南,同时拿下凤阳这个老朱家的祖坟所在地,还具有不小的政治意义。
不过眼下龙卫军和破虏营都要盯着多铎和吴三桂在扬州的主力,不宜大量调动。看来只能暂缓围死何腾蛟的计划,先分兵应对吴贼这边了。
“沿淮河建立防线的确更为合适,我回南京之后立刻让参谋司拟个章程出来……”
“阁部,”刑部侍郎严起恒甚为忧心道,“此番袁州之事,看来辅政王是要动真的了。眼下仅剩宜春一地,程赋德还在咬牙死守。您看,我们是否该有所动作……”
朱继祚放下手中茶碗,摇头道:“如今江南初定,东虏还在扬州窥伺,不宜搞出太大的动静。乱了朝堂,只令贼喜而已。”
“那,就这般看着民间劳力都被皇庄拢去?”
“沉住气。”朱继祚瞥了他一眼,“袁彭年既已出头,袁州那边闹成如今局势,他又怎能善罢甘休?
“你先跟朝臣们通通气,只等袁彭年跳将出来,便令众人跟随造起舆论,再使言官上表。记住,届时只提赋税,不可多议皇庄圈地。”
“是,学生记下了。”
“内阁这边我会打点,便是黄阁老对皇庄之事也似有不悦,多半会从旁相助,至少不会太过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