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但实力应仍在南明水师之上,再加上荷兰、朝鲜战船相助,控制长江一线必易如反掌。若能再寻机尽灭南明水师,则江南局势大定!”
“好好好!”多尔衮脸上的阴霾顿时尽去,心说幸好我还有多铎这么个有能耐的弟弟,如此局面都能让他想出翻盘之策,我倒是白白忧心数日了!
他也顾不上回宫了,当即便宣召范文程、金之俊、谭拜、英俄尔岱等几名朝臣上了车辇,让多铎将方才一番谋划又讲了一遍,令众人就此再仔细商议。
范文程虽与多铎有些不对付,但闻言也不得不承认此乃谋国之策,若以此行事,江南局势定将逆转。
他却不去看多铎,只对多尔衮揖道:“殿下既然打算在长江沿线摆开阵势与南人决战,这兵力自是越多越好。下官也献一‘驱狼吞虎’计,可令我再添五万精锐。”
“愿闻其详。”多尔衮眼前一亮,暗道,还是这些在辽东时便归附的汉人靠得住,朝堂上那些新降汉臣只知党争,加在一起也不如范大学士一根小指头。
“肃亲王精锐五万,却在川陕被献寇拖住,实在不值。”范文程道,“殿下可使人与张献忠说和,使其转头向南攻明军,而肃亲王只需留少量兵马镇汉中,大军速往江南助战。”
金之俊一旁摆手道:“献寇与我交兵久矣,怕不肯轻易就范。”
范文程仍是对多尔衮道:“朝廷可诈称允张献忠大西皇帝之位,并与之互盟。甚至许其击溃四川明军之后,割陕南五州府予他。献寇久攻我汉中无果,眼见兵、粮已竭,若其得我为援,必然心动。”
多尔衮闻言点头,“范大人此计可谓一箭双雕。若能说动张献忠,则我军可多五万精锐,而南明却要调兵往四川应战。此消彼长之下,江南那边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他遂对范文程道:“着内阁拟旨,令肃亲王依计与张献忠议和,军器、粮饷尽可相送,必要时还可许其榆林卫以南全部陕地,但要在其攻取四川之后再割付。”
张献忠的老家定边县就在榆林卫。范文程当下揖道:“九王爷圣明!”
英俄尔岱却面有忧色,“方才豫亲王力主在莱州大造战船,同时十余万大军又要南下征讨。据下官所知,国库仅余不足二百万两银,如今我朝少了江南税赋,若这仗打得稍久些,恐怕会难于敷出,当早作打算啊……”
金之俊见方才范文程出了风头,听闻提到钱粮,却正是自己的“长项”,忙揖道:“军饷之事下官倒是有些办法。”
他扫了眼众人,得意一笑,“数我朝最为富庶之人,当属晋地范、王、靳、王、梁、田、翟、黄八家。当年我大清还在辽东之时,便多予他们庇护,又常以高价购入他们货品,这才令他们攒下偌大家业。
“眼下朝廷急需用钱,他们自当知恩图报。以下官所知,只需这八家随便捐些,便足够大军数年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