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了?”木芷晴眉头微蹙,“这倒是个麻烦,若其在舟山附近袭扰……”
阮进闻言差点儿乐出声来,竟有不开眼的海寇敢袭击准王妃?!这不是给自己在王妃面前露脸的机会吗?
他立刻问那亲兵道:“可知这些匪类现在何处?”
那士兵看他衣着便知是水师将领,忙道:“回将军,海寇供称其老巢在普陀山南侧。”
“普陀山?那近在咫尺啊!”阮进大手一挥,“给我提几个贼人来做向导。”又对木芷晴揖道:“末将左右无事,便顺手为百姓除去此害。”
木芷晴忙道:“可万莫误了大军北上!”
“不会。”阮进笑道,“大队补完水、粮及罐头怎么也得三四个时辰,普陀山就在左近,足够末将收拾了海寇再返回的。”
“那便有劳将军了。”
……
歪头蛟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望着眼前那巨如小山的战船,腿肚子直转筋——这是哪路神仙?为何要和自己这小虾米过不去?!
待那巨舰十多丈高的桅杆上所挂硕大的船帆,将他眼前的阳光尽皆遮住,他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慌忙嘶声吼道:“掉头!快跑!”
但他这几条破船如何跑得过水师最新的三百吨盖伦战船?
阮进立于建宁号的船头,很随意地转对副官道:“传令,开炮,尽快击溃寇船。”
“是!”
歪头蛟不断惊恐回望,却见那巨舰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多时便已追及自己船侧。
下一刻,那大船的船舷突然打开了一排整齐的“窗子”,里面探出十一门黑洞洞的炮口……
昌国卫的士卒们被火铳顶着,一个个吓得缩成一团。
“姓齐的,你区区一个司务竟敢对我动粗?!”季康被几名龙卫军亲兵扭住,却仍自挣扎,“你要造反不成?!”
齐立安令人抬了一副担架而来,上面躺的正是身受重伤的歪头蛟。
“季千户,这是海寇匪首,今早刚刚转醒。你勾结海寇,谋害本官和木……和工部属员的事他已全都招了,你还有何话说?”
“他这是诬陷!”季康突然猛地一挣,抬脚踢在了担架上,歪头蛟应声摔落。
牙勒忙去扶那海寇,却觉不对,伸手探他鼻息,立刻转头道:“二小姐,这厮死了!”
“哈哈!死无对证!”季康当即狂笑,“不怕告诉你们,宁波知府李大人早就上表朝廷,告发你们在舟山贪墨公银、欺压百姓!朝廷很快便会派人来查,你说他们是信四品大员的话,还是信你一个小司务的?到时候看看谁死?!”
木芷晴闻言微微摇头,“殿下军务繁忙,这点儿小事儿本来不想惊动他。没想到你却急着上表……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她遂不再理会季康,转对齐立安道:“齐大人,这附近多有海寇,这季康院中的物料正可用于在岛上建几座炮台。”
……
朱琳渼取出天兴府刚送来的奏章,一一翻阅,忽而便是一愣——宁波知府告发工部司务齐立安,勾结一姓木的女子,在舟山为非作歹,贪墨公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