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陵那边的战斗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朱琳渼望着紫金山下,向陈逸示意,“先夺回我大明的龙脉,而后便是南京城!
“只是刀兵之下,怕是难免损毁陵中陈设……”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转问石霖道:“什么时辰了?怎未见孝陵那边有动静?”
“回大人,已是申时。”
比预定攻取孝陵的时间晚了一个半小时了。朱琳渼皱了皱眉,正要派人去查看情况,就见余新带了几名军官和一队士兵快步上了山来,面露喜色敬礼道:“报大人!孝陵已为我军掌控!”
“这么快?!”朱琳渼倒是有些吃惊。因为孝陵的意义非常重大,洪承畴一直派了近千人驻守于此,他前几日刚派骠骑探过,虏兵还在陵外挖了壕沟,内设铳炮。
而孝陵周围筑有城墙,距离南京城东又仅有七里左右,清军自城中冲出,须臾便能赶至此处增援。故而他还让余新陈兵南京东侧,仔细做了准备,这才开始攻取孝陵。
却没想到,预料中的激战还没开始,孝陵便已复归大明了。
“禀大人,”余新忙道,“实则殿内仅有些太监宫女,并未遇到虏贼顽抗。”
“怎会没人?”
余新向身后招手,两名士兵押着一个老太监上前。余新随即沉声喝问:“说,虏贼都哪儿去了?!”
那老太监扑通跪倒,连连叩首,“回将军的话,昨晚到今晨,不断有虏兵逃回应天府,其中甚至有镶黄旗的牛录章京。
“这些人皆言勒克德浑七万大军半日不到即被尽灭!言所遇天军悍猛无匹,士卒一志决死,状如疯魔。加之铳炮极为犀利,铳如雨下,无甲不破,而炮似连珠,转息十余响!
“对了,他们还说有精钢甲士纵马驰骋,刀枪不入。这些消息在虏兵当中越传越邪乎,到后来已有人说明军遣数万铁兵临阵,以妖术护体,骑虎、象而战,引天雷攻敌,鬼神难当……
“就在昨夜间,这驻守孝陵的虏贼便已跑了八成。今日拂晓,又有消息说连钱塘一线的数万虏贼都撤回了南京城,所剩不多的虏兵立刻跟着逃入城里。”
朱琳渼闻言愣了愣。与杉关大捷时密闭的环境不同,由于句容之战是在平原上展开,建虏溃败之后四散乱逃,极难追赶,加上当时明军骑兵体力透支,更是无法将溃兵尽数剿灭,至少有上千清军逃回了南京附近。
他率军赶赴南京的途中还和诸将提到,这些溃兵必使明军的战术、装备等消息泄露出去,虏贼往后定会有所防备,要大家统兵时多加小心。
却不料竟被建虏传成了这个样子。
“哼,什么‘满人过万不可敌’?这建虏也是娘生爹养,也有怕的时候!”他冷声道,“虽说句容一役暴露了不少我军的情报,不过凡事有利有弊,经此一战,建虏这十几二十年来对明军连胜而积累的心理优势便荡然无存了。往后再交手,我军的优势将更加明显!”
心理层面的东西真的非常奇妙。一只绵羊即便体壮如牛,见到一头五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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