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渼标出的后一条是关于塞外的消息。不过由于锦衣卫的情报网暂时还没有覆盖关外,故而所报仅是北京的一些动静。
“初有虏伪兵部调陕北绿营四千五百人北上增援多铎,复贼酋多尔衮遣一贝勒往漠北招抚腾继思军,据闻所开条件甚优。”
虽然余新并未提到漠北的具体战况,但众人却都明白,从清廷增兵又以优厚条件招抚苏尼特部的情况来看,建虏至少并未取得胜势。
待余新将公文交回,朱琳渼望向在坐军官,“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了,虏贼眼下正临四战之境。实则用不了多久,还会有苏松、山西降虏的明将起兵反正。
“虽然虏军暂时在各处都能咬牙坚持或是略有优势,但其已是强弩之末。若我们攻破洪承畴南京防线,虏贼便再难有可调兵力。届时他们要么抽回四川、湖广方面的人马,那我们便趁势袭陕西、河南,夺取中原。要么调建州守军增防北京,势必造成后方空虚,对此我也做了谋划,定将搅得他昼夜难安!
“不论是何种情况,都将会是大明与虏贼攻守易势之始!”
他吸了口气,肃然道:“故而此次北伐事关大明国运,望诸位同心戮力,一战破虏,复我陪都!”
整个参谋司大堂里顿时爆发出如雷般齐呼:“一战破虏,复我陪都!”
朱琳渼待众将平静了些,又继续道:“对此次北伐,我先前已做了些谋划。大家便以此为本,再商议完善一番。”
倒不是他觉得自己兵法有多厉害,主要是有历史上郑成功北伐的现成经验放在那,对于其中失策之处他也非常清楚,拿来套用绝对比从零开始研究战术来得快。
至于他麾下军官,大都见识过辅政王殿下屡屡料敌先机、谋敌不备的“奇迹”,是以自然没人有异议。
朱琳渼起身指向地图上的钱塘江道:“欲复南京,必先复浙江,而复浙江,关键则在于钱塘。”
对于钱肃乐送来密信之事他倒是没提,毕竟万一走漏风声,钱肃乐再想劝谏鲁王归藩便会困难许多。
而且即使到了现在这般局面,鲁王还仍在衢州以东部署了数千人防备破虏营,可见其对泰征朝仍存戒心。故而他也并没指望钱肃乐能在浙江开辟出一条通路,让龙卫军能够直达萧山攻袭马得功部。
“不瞒诸位,实则我水师近日即将北上,寻虏钱塘水师决战。”
朱琳渼这话说完,众将皆是面面相觑,心说水师不是都被郑芝龙带去山东了吗,何处又来的水师?若是仓促间拼凑了些战船,殿下为何言语间颇有信心?
朱琳渼却也不多解释,只道:“至于我水师战力如何大家不用担心,此外我还调了罗明受长江水师部分战船往钱塘增援。故而至多半月,钱塘定归我所有。
“此后重点则是如何吃掉马得功的近四万人马。”
他点了点地图上萧山的位置,“至虏失去钱塘江,马得功所部则粮草断绝,其定然无心再在萧山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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