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靖苦叹一声,拱手道:“回殿下,那杰前日已率军到了丽江附近。”
“率军?”朱琳渼皱眉道,“他去丽江干什么?”
“下官也是刚才接到家中飞马急报,说那杰带了两千人马北上,前锋已破片角,杀我族人甚多,并放言要尽毁我木家。
“殿下来此之时,下官也正准备去向您请辞,与舍弟率部回丽江以救。”
“他竟还敢去木府寻事?”朱琳渼不禁怒道,“真是胆大包天!”
木靖又是长叹,“只怪下官一时冲动打了他,不想惹出如此大祸。”
朱琳渼目光冰冷地扫了眼北面,对木靖道:“你所部人马且留在临安,我会亲去丽江一趟。”
木靖忙道:“这如何使得?此为木、那两家私事,断不敢劳殿下……”
朱琳渼道:“木姑娘为救我险些丢掉性命,却被那杰这厮无端羞辱以至伤势愈重,我定要为她出这口气才行!”
“可是……”
朱琳渼抬手打断他,“且朝廷刚说过严禁土官之间私斗,那杰便敢以身相试。此番若不严惩,往后朝廷在云南还有何威严可谈?
“故而,于公于私,我都必往丽江剿之。
“此外这里距丽江数百里之遥,你没有月余绝难返回,届时那杰怕早已兵犯木府。我以龙卫军精锐速往相救,七八日便到,如此方可保住丽江。”
木靖早听说过辅政王麾下行军神速,当下伏身拜倒,感激道:“下官代丽江百姓,也代木家上下谢殿下大恩!”
“木同知不必多礼。”朱琳渼将他扶起,又道,“你在此照料好令妹,让木櫾带一半人马随后回丽江驻守,兵灾过后地方上无人镇着也不行。”
“下官遵命。”
待布置好包围佴革龙的作战事宜,朱琳渼令张家玉协助沐天波统管大军,自己则率领龙骑兵营和两个连的骠骑兵,每人配四马,疾往丽江赶去。
……
那杰将自己大帐安在姚安边缘的一座小土山上,此刻举目望去,山下大营密布,士卒各持兵刃在其间穿梭巡逻。
这便是自己麾下大军!他不禁生出一股俾睨天下指点江山的感觉,心中暗道,原来我那杰也是个将才,此番占下丽江,爹必定对我另眼相看。
“禀大人,”一旁有其部将白元成上前道,“刀总领方才派人传讯,言其所部前锋已攻取期纳,于城中‘缴获’金银十二万两,并美女百余,正押解至中军而来。”
“好!”那杰笑而抚掌道,“刀鸿山倒还有些孝心,哈哈。
“传令,许他索城一日,待我主力赶至,同破丽江!”
“遵命!”
白元成还未转过身去,便见一骑急朝山头奔来,马上之人玩命地挥鞭,就差没将坐骑抽死。
待那人到了那杰帐前,如火烧了尾巴般喊道:“大人,不好了!有千余骑兵正朝这儿袭来,已至五六里外!”
“这、这是哪里冒出的人马?”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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