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杰当即朝最近的龙卫军军官冲去,高声道:“还要将我等圈至几时?”
恰有两名龙卫军军官赶来,对附近的士兵叮嘱几句,又笑着对众土司道:“得辅政王殿下令,刺客已毙,幕后指使者当与诸位无关。留诸位在此许久,此时尽可自去,还望见谅。”
有人行刺辅政王这等大事,这些土司原本已做了察验十天半个月的准备,现仅半日便让他们离开,当算是极为客气的了。
当下土司们纷纷拱手回礼,只有那杰扭头便走。他出了军营后立刻招呼那家侍卫,指着北边气急败坏地吼道:“追,给我追上木靖一行!”
木靖因担心路上颠簸对妹妹的伤口不利,只令车马缓慢行进,而那杰则带了上百侍卫一路小跑,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已看到了木家的队尾。
“木靖!你给我站住!”
木靖刚看着妹妹拖着重伤之躯沉沉睡去,便闻身后一阵粗鲁地喊声又将她惊醒。他不禁皱眉令车夫勒马,推开车门迈步而下,就见上百人尾随在后急奔而来,为首的胖子正是他未来的妹婿。
“那杰?”他沉声道,“你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干、干什么?”那杰虽是骑着马,但他二百来斤的身体经过一路疾驰也是累得够呛,此时跳下马来指着木靖喘道,“你问问你那不、不知羞耻的妹、妹子便知!”
木靖眉头皱得更深了,强压怒火道:“舍妹究竟有何过失,竟要遭你如此羞辱?”
“羞辱?我呸!”那杰仍是骂骂咧咧,“她不守妇道,自己做下诸般丑事,还用我来羞辱?”
“那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不守……到底何事?”木靖对自己二妹最为了解,她是绝不会做出违礼之事的。
“她……”那杰一时语塞,回想昨日木芷晴虽“不甚检点”,他却也没有其不守妇道的证据,只得东拉西扯道,“她与旁的男人勾三搭四之事已尽人皆知!还未过门便是如此,以后定会学了潘金莲去。
“你木家不要脸,倒别累我跟着一起丢人!”
“你闭嘴!”木靖怒斥一声,急回头望向木芷晴的车子,只怕妹妹听到这厮疯言疯语引得伤势反复。
那杰却越骂越上瘾,反而加大了音量,“哼,若是与我那家无关,你道我想理这些破事?
“你且听好,我此来便是告诉你,你那寡廉鲜耻的妹子休想嫁入我那家的门!
“我这便是来与她退婚的!往后我们再无半点瓜葛,她又跟旁的男人如何,我自是不作理会。”
忽有木家随行的郎中在一旁惊叫:“大少爷,不好了,二小姐她……”
木靖一个激灵,冲过去拉开马车门,正见木芷晴脸色蜡白气若游丝,胸前的绷带上又有鲜血溢出。
“二妹?!”
那杰却犹自凑了上来,扫一眼车中情形,继续狂吠:“以为装死就没事了?待我回去禀明父亲大人,他自会同意退了这门亲事……”
木靖双眼几欲瞪出血来,骤然身形前跃,聚齐全身力气一拳砸向那杰面门。后者身体臃肿,却如何能避得开,当下被正中鼻梁,就听咔一声,顿时乌血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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